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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去了蓟州,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京都??还有?宗瑁,我听闻陛下素来对定北王宠信有?加,为何他却说陛下猜疑他父王,甚至听信黄次辅的谗言,要杀他父亲,若非如此?,他们父子也不会谋反?”
沈棠宁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谢瞻示意?沈棠宁把自己扶起来,从?旁边他那一堆破烂衣服里?摸出火石,边点火边耐心给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宗缙故意?以“清君侧”之命在蓟州制造出叛乱的假象,吸引朝廷主力军。
再命手下薛酉佯败,诱敌深入,隆德帝自以为高枕无忧,趁着朝廷轻敌之际,宗缙父子暗度陈仓,抄近路直抵京都?。
若不是他与裴廷易反应得?快,察觉宗缙调虎离山之计,快马加鞭,跑死了数十匹骏马,昨但凡若来迟一步,京都?城就要沦陷为宗缙的囊中之物?了。
说来事情也是巧,昨夜他甫一入城,便?见宗瑁带兵偷摸跑去了城西,误以为宗瑁有?什么诡计,遂与裴廷易兵分三路,由他带领一路前去擒获宗瑁。
而裴廷易则分两路包抄宗缙,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共应敌军。
谢瞻带兵来到普济寺后山,先是无意?救下了由武僧护送的锦书一行,继而得?知宗瑁竟挟持了沈棠宁,立即追去。
后面的事情,沈棠宁便?清楚了。
谢瞻为了救她,与她一道跌下山涧,身受重伤。
柴火燃起来了,沈棠宁也不敢叫他多?动,吩咐他坐好了,等会给他烤干了衣服,再换上药。
“疼不疼?”
换药的过程中,沈棠宁总时不时地柔声问他。
“我没那么娇贵。”
谢瞻咬着牙说道:“你?尽管换就是了,我皮糙肉厚的,早就不疼了。”
他话是这么说,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给沈棠宁做了肉垫,怎么可能?不疼,不过是在沈棠宁面前强撑罢了,那满头的大汗和苍白的唇色根本作不了假。
尤其?是看到他后背隆起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那伤可见骨的血肉模糊之处,沈棠宁更是难过极了。
若不是为了救她,谢瞻今日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躺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涧里?。
宗瑁大张旗鼓地围攻普济寺,寺中的僧人女眷们也全都?是因她而受了无妄之灾。
谢瞻察觉到身后半响无声,后背似有?水声滴落,急忙回身。
动得?太急,牵扯到了伤口?。
强忍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剧痛,扳起她的脸,犹豫了下,用尚且干净的手背为她擦去面上的泪水。
只手下有?些笨拙,力道没轻没重,刚擦了没几下,沈棠宁的眼角便?被蹭红了两片。
沈棠宁察觉到了疼,不禁皱起两道弯眉,握住他的手腕,向一旁躲了下。
一抬眼,两人四目相对,恰与他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处。
谢瞻也正看着她,目光中再无了往日的冷峻倨傲,在落日余晖的笼罩下,黝黑温和得?如一湾海子,再仔细看,仿佛还能?倒映出她怔忪的影子。
不知为何,沈棠宁突然就想起他适才在昏迷之时,口?中一直喃喃喊着的,不是女儿,也不是他那早逝的娘。
是她的乳名……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反正我不会答应和离!”
……
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一个从?前她如何也不敢去想的念头,就在此?时浮上了心头。
男人的肌肤不似女子细腻,摸上去粗糙宽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