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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只能?握住半个的男人手腕,此?时骤然变得?热烫了起来。沈棠宁迅速收回手,垂了眼。
然而他上半身也没穿衣服,她的眼睛往下落去,只能?看到他毫无遮拦,汗湿健壮的胸膛。
那宽阔的肩膀,足有?两个她的肩膀宽,腹部蜜色的肌肤肌理紧实细密,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微微粗重的呼吸声,也同样在她的耳旁越来越清晰。
先前为他换药,注意?力全在伤口?上,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
此?时他醒了,怀着那样的心思再看这副充满雄性气息的男人躯体,便?很难叫人心如止水了。
气氛不知为何,随着昏沉的夜色,也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
“你?……那时我让你?走,你?为何不肯走,非要救我?”
沈棠宁垂下眼,轻声问他。
谢瞻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那一下一下,如同锤击般的心跳声,在她的轻言细语中变得?越来越快,也敲击得?越来越重。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们两人一日不和离,便?一日是夫妻,今日就算是个陌生女子,我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好半响后,他轻描淡写地道。
第48章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们两人一日不和离,便一日是夫妻,今日就算是个陌生女子,我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说这话时,谢瞻脸上并没什么表情,好像在他眼中,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过是件寻常事。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谢瞻从沈棠宁手中夺过她用石头?捣成的药泥,随意糊在自己的伤口上。
药泥和伤口接触的那一瞬,裸露血肉的伤口骤然?被煞得刺痛了起来,那滋味,绝不亚于再把刀往身上砍一次。
谢瞻心里头?几乎是立即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直冒,他急忙死死咬住自己的后槽牙,强忍着不在沈棠宁面前表露出分毫的脆弱。
“马车跌落山涧时,我的刀卡在马车上,一时脱不开手,这才?随你掉落山涧。至于宗瑁,他是我手下败将,我谢瞻从不怕他,即使今日在他手中的是个陌路之人,我亦会倾力相救,你不必为此感?到内疚。”他继续解释道。
沈棠宁唇动?了动?,看了他片刻,口中的话,终究没有?再问出来。
“嗯。”
换好药,谢瞻吃了几个沈棠宁摘的果子。
条件有?限,昨夜睡的时候沈棠宁便靠在了谢瞻怀里。
眼下谢瞻醒了,两人便各自在干草堆上凑合着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谢瞻醒得早,起来把衣服盖到沈棠宁身上,出去查看地?形位置,顺便摘了些野果子。
把个头?小的酸涩的先在路上捡着吃光了,剩下七八个个头?大,表面泛着胭脂红色的果子擦洗干净后小心兜在怀里,回去捎给沈棠宁。
昨日从普济寺后山追赶宗瑁,一直追出了城。
登上远处四处眺望,才?发现?北方?京都城周围的方?向,已经换上了宗家蓟州卫的黑龙军旗帜。
谢瞻眉头?越皱越深。
不光如此,宗瑁大约还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命人在这座山四周四处搜寻,山脚下已经有?不少的黑甲卫聚集起来,大约是搜寻他与?沈棠宁的“尸体”。
沈棠宁一摸身旁没了人,吓得她连忙坐起来喊谢瞻的名字。
刚匆忙跑到山洞口,迎面和一人撞上。
“阿瞻,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