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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佛不语,花影朦胧,垂眸悲悯看向世间。*
君卿这些日子过得气定神闲,陆彻屡屡与她商量宇文嫣一事,她都摆摆手。
陆彻心里如同被捅了一刀,血流不止。
君卿极其能忍耐,在陇宁也是,如今也是。
在陇宁时,不到万无一失,她不会现出真实身份,就算是他伤她疑她,她都能咬紧了牙关挺过去,直到京中来人。
如今,她为了君淮,更能忍。
任由一把利剑悬在脖子上,她坚持要君淮稳妥争位,坚持要文澜官途平坦,但是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她要怎么去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刺杀。
她明明怕极了。
她在陇宁时那几个日日夜夜,也是害怕的吧。
但是她不说。
他心里被搅得生疼。
这个夏季冗长,闷雷暴雨接连上场,小池塘的水被冲刷的愈发透亮,破碎的荷叶无声控诉着天地无情。
君卿讨厌夏天,闷热、黏腻、虫鼠多,她摇着宫扇在府里待了几天,看了许多医书,终于坐不住了,乘上堆了冰的马车往靖王府去。
陆彻得知君卿离府的时候,君卿已经到了靖王府,他扭头冷声道:“看个人都看不好,再有下次,不必再跟着我做事。”
平安严肃着脸应了,这些日子陆彻闷闷不乐,他不敢随便触霉头。
“将军,可要去看看?”陆彻现在是闲职,离开一下午也没事。
“我就不去了,公主是为了白止才去的。”君淮与白止之间的事,他不感兴趣,君卿在君淮身边,他放心。
但是今日夜里他确实要去靖王府一趟。
宇文嫣,他知道君淮也想除掉。
不管君卿怎么决断,他这次想任性一回,扯上君淮一起,卿卿应该不会对他太恼火。
君卿确实是为了白止才跑这一趟,君淮看到她出现在府里,吓了一跳,而后生气。
“你怎么擅自出府?陆彻呢?”
“皇兄,我没事。”说着,拉起君淮往外走。
走了片刻才来到府外马车,君淮不清楚君卿要做什么,暗中调度了许多暗卫护在周围。
“上车,去白府。”
“去白府做什么?!”君淮很抗拒,他在感情方面很内敛,被白止一而再再而三冷冷拒绝后,他便气馁了。
君卿冷笑,“去了你就知道。”
君淮安静下来。
在感情方面,她还是比较喜欢陆彻的性子,外放、热烈,虽然陆彻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闷闷不乐。
不仅是闷闷不乐,偶尔上了脾气,夜里闹得厉害,有时候君卿唤他一声夫君才得解脱,有时候这句唤也不管用。
许是夏日里躁得慌,君卿并不与陆彻计较,陆彻那天保护了她,她心中是感激的,就连他偶尔沉着脸,她也不计较,她惊觉自己竟然为了陆彻变得如此柔顺。
君淮是尔虞我诈算计着长大,他会取舍、犹疑。白止太了解君淮,所以她没法托付。
她想让君淮亲自看看白止,再去决定是否真的气馁放手。
就插手这一次,今后选择,随他们。
白府并不远,这一路上一树一景君淮熟悉极了,他曾与白止无数次往返这条路。
刚认识时,他们是不熟的朋友,互相说着客气的话,白止很感激他,他是她的恩人。
再后来,他们是被暧昧裹挟的人,凑近一同看书时缠绕的呼吸,倾诉许多后骤然安静的空气,君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