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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二人维持着亲密合作关系, 谁都不曾打破这个规矩。所以张氏在皇后之位坐得稳, 就算是被儿女之事迁怒,被丽妃打压, 也不曾坏了这个规矩。
皇后已经忘了当初这个规矩定下时她是小女儿娇羞还是大权在握的满足,也不记得当初接手凤印时, 皇帝是温柔凝视还是斟酌审视。
都不重要,她的儿子已经长大,她早已不在乎这些。
她不会像安雅那个蠢女人那样, 对一个男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娘娘, 公主来了。”
张氏急急迎了出去,君盈有了身孕,她是心疼的。
“母后, 宇文嫣那个傻子,刺杀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君盈恼怒,但是想想那日听下人汇报君卿惨状, 心里也兴奋了一阵。
听说她浑身是血跌跌撞撞进宫,跪在大殿前哭得鬓发都乱了,好可怜。
君盈长到这么大,从没见过君卿这么失态。
在她印象中,君卿是最能伪装的人,就算是宫宴上被她暗地里换了杯盏里的酒,君卿也能不失态地平平静静喝完,就算是宴后休息了数天,都不露声色。
那是她为数不多得手的时候,那还是她和君卿亲近的时候,君卿为了不在父皇面前失态讨嫌,什么都忍得了。
父皇最讨厌丢皇家脸面的孩子。
如今她被宇文嫣那个蠢货害得衣冠不整,殿前失仪,在大殿上几乎哭死过去,君盈心里熨帖极了,但也恨宇文嫣没把这事做成。
“别胡说!”刺杀一事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听说那天陆彻为了搜查此刻,寻遍了城中药铺。
她默默捏紧了拳头,心里七上八下。
但是很快,她又放心下来,不过是个自小失了母亲教养,这么多年来唯唯诺诺的小姑娘罢了,再配上个莽夫,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刘玉做事滴水不漏,她需要放心。
“母后,刘冉这人不恭敬得很,我不想闻郎的孩子认他做父亲。”君盈揣着还没显形的肚子,扯着母亲的袖子撒娇道。
“不准胡闹,闻仁不过是个戏子!你今后少与他来往!”张氏对君盈一向是放纵的,这个闻姓戏子色胆包天,竟敢把注意打到公主头上。
如今二人还闹出个孩子来。
张氏忽然觉得这些年的放纵似乎有些不对。
君盈作势要闹起来,这些日子她看着刘冉如丧考批的脸色,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还被训斥,更要发作出来。
“他不是戏子!我偏要抬举他做驸马。”
皇后有些头痛,她与刘家那些合作,她与太子那些密谋,她从未与君盈说过。所以,君盈还当刘冉只是个臣子,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人。
但其实,刘家如今与皇后合作,相互忌惮,相互掣肘。
皇后想劝君盈收收性子,但是看着她扶着腰,有着身孕,又想到刘玉这些年来忠心耿耿,刘冉也不过是个纨绔。
她又收了声,只嗔道:“等你兄长成了事,随你怎么闹。现在收敛些!”
想到今后,君盈这才喜笑颜开,把闻郎也抛之脑后,她若是做了长公主,她就是最尊贵的女人!君卿这种只知道装模作样的小人,只配被她踢到偏远的封地去。
君盈在宫里说了好一会话,直到感觉肚子微微不爽利,才由着皇后搀着去了内室休息,直到天色渐暗才乘了稳妥的软轿在张氏一声声嘱咐中离去。
急急忙忙熬了参汤,张氏反复洗了手才回到药师佛前。念及君盈肚子里的孩子,张氏又撤了蒲团,跪在生冷的地砖上虔诚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