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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事,确实我王家之过,这损坏的东西,明日我让人上门按价赔偿,再补偿你十斤米面如何?”自知理亏的老翁上前一步,让人将还是不甘心试图寻沈之禾麻烦的王娘子拉了出去,冲着沈之禾拱了拱手。“王一,王二你二人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绑去见官,王三将钱婆子送回去,明日再让王娘子上门道歉。”老翁嫌弃地看了眼神志不清的王大郎,随即扭头避开,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小娘子今日天色晚了,此事明日我王氏一族必会给你一个说法。”
“好,若是没有说法,那我们便衙门见,我倒要看看这夜闯家宅,辱我名声是何罪责。”正说着,沈之禾忽然想起账本之事,越过老翁身边直直朝门外走去。
“且慢,劳烦王娘子与我解释解释这账本上记录的银钱,为何有改动?”反正双方已撕破面皮,也不必再给她留脸面,左右不过再寻以为合伙人罢了。
闻言,王娘子冷笑一声,“自然是涨价了,你先前不同意我涨价说什么诚信乃商人之本,真是笑话,有道是无奸不商,你可是将你那三文钱的豆腐脑涨到十文钱一碗,照样有的是人买。”
经此一事,王娘子也算是看清了自己豆腐脑的营生是保不住了,临了还是恶心了沈之禾一次,她将豆腐脑的价格涨到十文钱,必然流失了不少食客,只怪自己先前识人不清。
“是不是王招娣那贱蹄子给你通风报信了。”王娘子目光越过沈之禾,落在屋内不知何时从灶房出来的王招娣身上,“我说我准备的这般好,怎么会让你躲过这遭,原来是这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告诉了你。我说她为何死都不愿嫁给孙家二郎,还背着我找了秦家阻了这桩婚事,原来是你在背后撺掇。”
顺着她的视线,沈之禾扭头,只见王招娣面色惨白,眼里全是泪水,大约是对王娘子还有些期待,“阿娘,是我自己不愿嫁给孙家郎,与沈小娘子无关,你莫牵扯旁人,阿兄本就配不上沈小娘子,你们用着恶毒的法子对付沈小娘子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笑话,她一介孤女,若是没有我与大郎在后头帮衬着,她还能这般安心摆摊?早被那些眼红的人赶走了。”王娘子死鸭子嘴硬,还在替自己找补,“让她嫁给大郎是她的服气,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成日里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还学着男子做生意,真是可笑。”
“阿娘,你也是女子……”
“闭嘴,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赶紧过来,年后嫁给孙家二郎,我今日便原谅你通风报信一事。”王娘子匆匆打断王招娣所言,冷声道。
谁料以往极为听话的王招娣,就如脚下生根一般,站在沈之禾身后,垂着头一言不发,她不愿意嫁给孙家郎,她在沈之禾身边十分自在,况且今日她听闻沈小娘子似乎要与周家姑娘合开一家糕点铺子,她才知晓女子也可以活得这般肆意,她不愿意被困在后院之中。
“好好好,今日你若不回来,我便当没有你这女儿。”王娘子恼怒之极,拂袖离去。
王家人离开后总算清净了下来,沈之禾嫌弃地望着堂屋中地砖上斑驳的水渍,心想若是眼下自己手中有银钱,必然要买间新屋,这屋子脏了住不得人,可自己很穷,还要养弟弟,如今还多了一个王二娘,等等,方才王娘子喊王二娘什么?王招娣?
回过神来,沈之禾还未来得及开口,早在后头憋了许久的周莹闯了出来,“那王娘子真是可恨,谁家好人给闺女起名招娣,阿禾你往后要小心些,不如明日我陪你去买个又拳脚功夫的护院如何?眼下你与王娘子已然撕破面皮,但你还住在此处,之安还小,两家又是邻居若是她使坏,你二人恐有防不住的时候?”
“我会考虑的,二娘何时会秦家上工?”沈之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