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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也有逃避的一天,他唇角勾了勾,是一抹自嘲的笑,无限苦涩。可第二日,他还是那个端方雅正的矜冷的裴少卿裴驸马。
一早青鸟进来伺候郁禾起床,郁禾睁了睁眼睛瞄了眼外头,青鸟道:“驸马已经起了,在院子里练刀呢。”
“是吗。”
“公主,要去看驸马练刀吗?那些丫头都在偷偷看呢,驸马的刀舞得龙飞凤舞的,把院子里的花瓣舞得跟下雪一样,好看极了!”彩鸾兴奋说着。
郁禾好奇心动,板着脸道:“下花瓣雨能够多稀奇?”她撇了嘴,等青鸟帮她装扮好,还是走到了后院。
当真是下了一场花瓣雨,漫天的花瓣五彩缤纷在裴聿泽的刀下天女散花似的,郁禾看过裴聿泽练刀,苍劲有力刀式凌厉,可今日,他的刀式行云流水之处潇洒飘逸极了,衣袂翻飞间仙风道骨的灵秀。
怪不得那些宫女连规矩都忘了,在一旁看得呆了。
郁禾撇嘴,就见裴聿泽收式看过来,漫天的花瓣也尽数落下。
“早。”他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
郁禾不情愿地别过脸:“早。”
转眼就见他已经离开,郁禾不快:真是高傲!弄一地花瓣不用清扫的嘛!
“啊!”突然一道惊呼声传来,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几个宫女蜂拥至院中,围成了一圈:“公主!”
青鸟皱眉:“素日里公主纵容的,如今越发无状了!”
那些宫女充耳未闻,已经惊喊着:“公主!快来看呢!”
郁禾走过去:“什么让你们这么稀奇”
宫女们让出一条道来,郁禾走过去,话音未落,心尖狠狠一荡,怔住了,那地上,赫然用花瓣拼出来的两个字“郁禾”。
是“郁禾”,是裴聿泽用刀式舞出来的。
“驸马的刀法当真是出神入化啊!”青鸟啧啧惊奇。
“是公主的名字!驸马用刀法拼了公主的名字。”
轻羽扫过心尖,郁禾的脸透出珊瑚色,一如月下盛开的月季,美丽动人,她按住狂跳的心,美丽明亮的眼睛里逐渐透出惶惑来。
难不成他真的吃错药了而不自知?
用早膳时,郁禾偷瞄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道:“要不要请太医给你瞧瞧?”
裴聿泽看到她眼底的疑惑,气凝于一处,语气板硬:“若你是关心我,我欣然接受,若是你怀疑我吃错了药,那你多虑了。”
郁禾被猜中了心思,有些窘迫,但既然他声称自己没有吃错药,那怎么这两日竟做些奇怪的事,他到底要干嘛?
“公主,程编修求见。”
郁禾闻言,眼中疑惑一扫而空,笑意蔓延:“请他进来。”
行宫的规矩不比皇宫,并没有那么严苛,程以璋每日进宫为皇上办差,他效率快,皇上也不拘着他,这时候他就会来给郁禾请安,说是请安,二人已经像朋友一般。
程以璋一进花厅,就看到了裴聿泽,并没有意外,不慌不忙的行礼:“见过少卿。”
裴聿泽眸光为沉,不予理会。
“用膳了吗?”郁禾笑问。
程以璋大而化之:“掐准了时候过来,就是要蹭公主一顿早膳,公主这样的膳食可比外头美味太多了!”
“坐吧!”
“程编修时常来?”裴聿泽淡淡问道。
程以璋一笑:“经常来。”
裴聿泽眉心微拧,偏头看了眼郁禾,郁禾天真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眸色更沉了。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