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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林清宗的女弟子玉箐的,如果他能把人带出去,或许就不需要他自己开口说这一切,玉箐身上又有被做试验的痕迹,他可以直接带着人去会审堂。
其实他更想去闲云宗。
他最崇敬的宗门之人背后是这样的龃龉龌龊,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云箬,但他不敢去跟云箬讲,这么危险的事,不能把她和她的宗门牵扯进来。
说干就干,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南宫少尘就算逮到他又怎么样?大不了杀了他。
要他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看着无数人遇害,他做不到。
陆子云的说干就干很有效率,但是真正开始行动才发现很难。
他虽然可以自由进出腐海林和黑塔楼,但腐海林有守卫,黑塔楼中法阵禁制重重,他自己进出容易,想要把人带走却很难,玉箐的灵脉被换的很成功,至少陆子云每次去看她她都没有死,但对她的折磨也没有停止,谢鸣之想要搞清楚她怎么撑过来的,并且想要配制出镶嵌进换灵脉的那个法阵时不会致人痛苦的方法。
玉箐就是那个珍贵的试验品。
她被上好的灵药吊着命,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
又一次被灌了药拖出去四方台上试验法阵,玉箐奄奄一息地被扔回牢里,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牢房外有人轻声喊她的名字:“玉箐,林清宗的玉箐。”
她躺在地上,艰难地偏头看过去。
叫她的是那个每次都守在牢房外的人,他从不动手,但他是帮凶。
玄阳宗的走狗,道貌岸然的垃圾。
如果还有力气,玉箐一定从墙上薅一块石头出去打爆他的头。
陆子云把手伸进牢房,玉箐就被扔在近门处,一转头就狠狠咬住了陆子云的手。
很好,这次咬到了。
她等着听人渣惨叫,外面那人却倒抽一口冷气:“别咬!我手里有药,是顺灵息的,你不是被喂药吊着命压着灵力吗,这个可以帮你。”
他的手卡着玉箐的齿缝,玉箐发现自己牙齿和他的手之间有什么甜甜的东西,她愣了愣,陆子云趁机把药糖一口气塞进了她喉咙里。
玉箐:“!!!”
这狗东西就是来要她命的!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受折磨了,这种非人的极致痛苦,什么人能挨过去?反正她不能。
玉箐艰难的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咳了半天,静静的躺在地上等死。
等来等去,她发现自己没死,体内的疼痛却舒缓了不少,脑袋里嗡鸣的撕裂般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她往牢外看去,外面却没人了。
隔天陆子云又来了,从牢房外给她喂完药就走了。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陆子云对她说:“我们逃出去吧。”
玉箐撑起身子靠在墙上:“怎么出去,我们知道了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活着出去。”
“总要试试。”陆子云说,他仰起脖子,脖颈上一圈禁制亮了亮,“我什么都说不了,你得和我一起出去,我们必须揭露他们的事,否则那么多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玄阳宗却占着自己首宗的地位为所欲为。”
玉箐静静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了真相他们却没有杀你,可见有不能杀你的理由,既然如此,你不说不管不看就行了,你依旧是首宗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将来大有可为,说不定他们现在在进行的试验以后还有可能也给你换个满阶的灵脉,你救我出去,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