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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手,却又不好解释,只能含糊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扯上我父兄的。”可这话落在祝予怀耳中,就是卫听澜要把别人都摘干净,自己一人揽下全部罪责。
祝予怀几乎拍案而起:“濯青,你到底明不明白……”
话还没说完,他忽觉头脑一阵发晕,身形晃了晃,不受控地就要往前倒。
卫听澜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你别生气,别生气!来,先喝口茶缓缓。”
祝予怀以为自己是气急了,按着额头缓了缓,被他搀扶着坐下。卫听澜把茶递到他唇边,他便下意识地喝了几口。
枣仁茶的甘甜余韵中,似乎夹杂一丝不明显的苦味。茶水的热气扑面而来,祝予怀昏沉的思绪忽然一顿,脑中有根弦警觉地绷了一下。
他蓦地推开茶盏,扼着咽喉拼命呛咳起来。
“你……”他咳出了眼泪,也没能把咽下的茶水吐出来,“你给我喝了什么!”
卫听澜还想去扶他,祝予怀却更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把剩下的半盏茶“砰”地掀翻在地。
“卫、濯、青,”他不可置信地咬着牙,“你竟给我下药……”
茶汤和碎瓷溅落满地,祝予怀挣扎着想起身,下一瞬却身体发软,跌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你别怕。”卫听澜接住了他,却不敢低头看他的眼睛,“等睡一觉醒来,事情就都结束了。”
祝予怀抓着他后背的手微微攥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倦意已如潮水般涌上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祝予怀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有温热的呼吸碰了碰他的耳畔,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片刻后,等在门外的知韫听见了开门声。
她抬起眼,看见卫听澜抱着人出来,玩味地一笑:“还真让你得手了。”
卫听澜的心情却并不好,问:“可有马车?”
“早备好了,跟我来。”知韫上前引路,一边问,“他喝了多少?”
卫听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闷声道:“半盏。”
“半盏啊……”知韫算了算,“他体质弱,睡个一天应该不成问题。”
卫听澜听了这话,把祝予怀抱得更紧了些。
只有一天。
现在不抱,等他醒来,没准连手都摸不到了。
*
马车悄悄从后门驶出茶楼,七拐八拐地避开闹市,没过多久,就到了祝府附近。
车夫是知韫安排的人手,把人送到后,没有多话便自行离去。
卫听澜没走正门,寻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扛着祝予怀小心翼翼地翻进竹院。
刚落地,就对上了蹲在廊下的易鸣。
四目相对,易鸣豁地一下站起身,惊愕道:“你,你们……公子怎么在你那里?!”
卫听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祝予怀从肩上放下来:“我也想问。他独自一人去了望贤茶楼,你竟一点也不知道?”
易鸣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子一直在屋里补觉,我看床上鼓鼓囊囊的,外袍、腰带都好好地搭在屏风上……”
“拿衣裳伪装的障眼法罢了。”
“可我一直守在院里……”
卫听澜叹气:“正门不能走,他还可以爬窗。你主子就是长得乖,你真当他是没心眼的小绵羊?”
易鸣噎了一下。
卫听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抱起祝予怀进了卧房,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我给他用了助眠的药,不伤身,就是得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