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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频出,学子们心态上便有些骄纵,瞧不上北方学生,觉得对方低自己一等,因而总喜欢自己抱团。北方的文人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自己被轻贱了?虽然北戎统辖北方的这些年,北方人的教化确实比不上南方,但是这也不该是南方人瞧不起他们的理由!上面的皇帝陛下还没开口呢,南方的这些学生倒是心高气傲先瞧不起人了。
真当他们愿意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喜欢就不喜欢,他们日后也抱团好了。
双方互不搭理的情况却没有持续多久,在陈素亲自下场邀请北方学子参加文会后,风气立马为之一变。
陈素年事已高,平日不大喜欢经营什么文会,近来更是年小辈都见得少了,嫌他们吵闹。他愿意主动邀约,也是担心两边学子嫌隙渐多,最后影响南北双方的关系,给朝廷带来不利的影响。
陈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南边那些学子们瞬间乖觉起来。
这位既是太傅也是国子监祭酒,在文坛久负盛名,如今陛下最器重的那位丞相便是他的关门弟子,除了这位丞相之外,其他弟子也各有建树,初出茅庐的学子们当然要给陈素面子。
后面国子监的其他先生也出面调和了矛盾,不说让南北双方化解了矛盾重修旧好,但总归是能让他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相处了。
“这已是极大的不易。”宋允知听先生提到这个烂摊子事儿后,如是感叹道。
陈素也觉得麻烦,但这都是可以预想的麻烦,南北方还有的磨合呢:“这回陛下的意思是,想在恩科时多照顾一下北方的学子,但是统一考试,糊名阅卷,哪里能把握得那么精准?”
北方教育不如南方,这是共识,将他们放在一块儿考试本就不公平,起码三五年内都是不公平的。
宋允知嘴比脑子快:“那就分开考呗。”
“恩科已经迫在眉睫了,改不了了。”
“那就改录用规则。”宋允知脑筋一转,主意便来了,在他看来,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些都是小事儿而已,“同一场考试,但是考生按照南北两个考场分坐,将录用的名额定好,各自按照比例录用就是了,没必要混在一起阅卷。”
教育资源不平等这件事,在后世也是存在的,若是按照统一的标准来录取,那对教育资源落后的地方肯定不公平,不若区分来看,分成两大考区,在南方按比例招一拨,北方按比例招一波。
陈素迟疑了一瞬,其实这法子细究起来也是不公平的,北方长安的学生跟其他偏远地区的学生受到的教化肯定也不一样,混为一谈对偏远地区的学子也大为不利。但是这毕竟是头一回考,也没时间做细细划分了,现将这回的恩科考试应付过去,之后的事情,他与陛下商量之后再议。
陈素当场便领着学生进宫了。
宋允知无奈被逮走,在宫里转了一圈之后才终于能回家歇歇了。
这回跟着宋允知一块儿出门办事的人都累得不轻,皇上记住了几个办事得力的年轻人,而后给他们放了五日假,让他们都回去好生歇一歇。
宋允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第二天便被他爹给喊醒了。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宋允知卷着暖和的被子。磨磨蹭蹭不想动弹。
贺延庭忍不了了,一个箭步冲过来:“还睡,知不知道今儿要去镇北侯府?”
宋允知瞬间清醒!
睡觉么,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但是商量婚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商议的,他可是即将要成家的人!
宋允知立马爬起来,穿衣洗漱用膳,然后带着一家子人赶往镇北侯府。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