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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身后落入一片柔软。
沈砚把她轻放在了榻上,犹豫着将手指搭在了她衣裙的系带上。
宁沅认命地闭上眼睛。
她就知道,这样的事沈砚求之不得。
不然也不会巴巴地从裴将军那儿夺走这个绝佳的机会。
只是希望他不要折腾太久。
她若回府过晚,定又要挨罚。
不过,这床榻真的是很软,软得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宁沅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温暖的海水里,正随着海浪沉沉浮浮,周遭的一切都随之一同安静了下来。
……
沈砚垂眸,睨着眼下鬓发凌乱,双颊酡红的少女。
她呼吸虽是粗重,却已变得绵长而平稳。
她就这样……睡了?
修长的手指仍绕着她的裙带,只消轻轻一扯,便可春光乍泄。
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烦,没由来地烦。
沈砚仔细回忆了那日她看话本时心中所述。
美人中药,会头晕目眩,浑身滚烫,总欲往那将军身上贴去。
宁沅的症状皆与那美人一一对得上。
可她也少了些许书中所述症状。
譬如总想去扒自己的衣裳,譬如会主动凑上前去亲吻对方。
更重要的是——
到底是什么好人制的催情。药,还能让人在**焚身之时睡着啊?
连他这个正常男子都被欲望折磨得精神抖擞。
更何况她这个所谓“中药之人”?!
除非她根本就没有中什么催情。药。
沈砚的脸色着实不大好看。
来时他顺道记了路。
这间客房地处偏僻,恰在公主府的东北角,而今日的宴席则在正南,此处定当鲜少会有人经过。
若真发生了什么,也无妨。
衣袍遮掩之下,是早已被她撩拨而起的欲念。
陌生诡异的感觉令他在这个夏夜格外燥热,而始作俑者就这般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面前。
她以为她身中催情之物,且默许了他帮她疏解。
一瞬间,他想,他为何不能将错就错?
他总会娶她的。
邪念陡然而起时,沈砚鬼使神差地轻轻使力,身前的绳结便轻而易举地散落开来。
当白皙圆润的肩和秀美锁骨暴露在他视线之下时,他忽然想起了那汪安静柔软的目光。
急促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从不惮于以恶意来揣度旁人,以至于他觉得宁沅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攀上一个值得托付男子。
然而在刹那之间,他忽然觉得,她或许没有骗他。
或许她真的以为是自己中了催情。药,或许又是真的信任他,才愿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把自己全然托付给他。
他不该辜负这份信任。
屋内静默片刻。
沈砚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她笨拙地系好裙带,再度把她打横抱起,干脆利落地踹开房门,消失在了公主府的墙头。
不久后,宁沅便已经躺在了沈府的客房之中。
沈砚随意点了两个女使,旋即看向明决。
“你们留在这儿照顾她,明决,你去请个大夫,再往宁府跑一趟,就说我母亲见宁小姐十分投缘,留她去府中一叙,天晚了,便留她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