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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梦醒(1/2)

继厨子之后,姜艾又
那日她和晏柯
姜艾着实是大吃一惊,心说这少年真是命硬。
但是进了九宫迷狱,怎么可能毫
也不知这少年迷失
这可是麻烦,病
这孩子怎么说也算是为了救她才落难的,姜艾就时常去探望他。这段时间贺思慕没办朝会,把处理公务的地方从大殿挪到了这孩子的房间里,姜艾每次去的时候便看到贺思慕
他似乎陷
这个好看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连求救都
她有几次听到这孩子终于
有一次贺思慕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出神,然后有一丝了然地说道“他竟然是为了这个动心的么。”
姜艾立刻好奇地问道“动心为了什么”
“十指连心。”
贺思慕给了姜艾一个她听不懂的答案。姜艾明白这实
贺思慕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段胥
没想到段胥愣了愣,因为大病而越
贺思慕才意识到段胥的神志清醒了,她舒了一口气,让鬼仆去喊姜艾请的大夫来。因为他将她的手握得太紧,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松开。
从前她见段胥总是笑嘻嘻的,甚至有些厌烦,如今却觉得还能看见他笑便很好。
大夫说段胥清醒了就好,忙不迭地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这年过半百的大夫笑得嘴角就没下来过,看起来比谁都高兴。与其说是医者父母心,倒不如说是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救不回人会被这群恶鬼吃掉了。
段胥坐

他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贺思慕瞪了他一会儿,揉着太阳穴把鬼仆屏退,走到他身边接过他的药碗。她面无表情地舀了一勺,对他说“张嘴。”
段胥乖巧地张开嘴,被她塞了满满一勺,然后眉头紧紧地皱
他似乎是真的怕苦。苦是个什么味道,有这么可怕吗
贺思慕想下次让姜艾的厨子弄点儿蜜饯来罢。心里这么想着,她却说“怕痒又怕苦,你是不是
段胥笑出声来,眉眼弯弯一派澄澈。他摇摇头,笑意含
贺思慕放下药碗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这个时候应该说我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你不想讲就别讲了,所以你也别探听我的过往。
但是,她确实想知道。

所以贺思慕保持了沉默,段胥便当她默认,他靠着床背想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我
“嗯。”
“那个时候大司祭得到一个预言,说
段胥低眸,他苍白的手指交握,又分开,再交叠。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但是他现
“有男人有女人,大人和孩子。大司祭相信残忍而漫长的死亡会让他们断开和恶神的联系。所以他们有的被倒吊起来,从双腿之间一点点锯成两半,有的被活生生抽出肠子
顿了顿,段胥轻笑了一声“因为我是我们那一期最优秀的弟子之一,有时候他们会让我亲手,去行刑。”
他的话
“韩令秋也亲手去行刑过,我给他灌了消除记忆的汤药,他应该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罢。挺好的,忘了好,永远也别想起来了。”段胥淡淡地说。
贺思慕舀着碗里的药汁,问道“那你怎么不忘了”
“如果连我也忘了,还有谁能记得他们。”段胥抬起眼睛看向贺思慕,他问道“那些人死得很痛苦,他们会变成恶鬼吗”
“孩子被虐杀易成恶鬼,是因为涉世未深生愿太强。成人被虐杀的话,若是对世间留恋不深,并不会变成恶鬼。”
段胥松了口气,他道“那就好,仇有一个人来报就好了。”
“无论你
段胥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睫有些颤抖,他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思慕,我的生辰就是八月初七。”
天知晓的孩子大多数是孤儿,没几个知道自己的生辰,进天知晓的时候也不会特别询问这件事,因而整个天知晓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是符合猎杀条件的人选。当他把那些与他生辰相同的人抓回去,看着他们被行刑的时候,他总是惶惶不安地想大司祭和天知晓
可是他也没有通神的能力,他甚至不信有神。

多年的疑惑终究得解,那个预言中所说的人真的是他。
所有那些
既然如此,他想无论这世上是否有神,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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