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2)

解释咱们兄弟为何要自相残杀，却解释不了为什么有人一定要帮皇帝找出神子。而且——”胡桂扬瞥了一眼地上的尸提，“你注意到没有，汪直刚才说的是‘妖狐’，不是‘神子’。”
胡桂达勉强点头，“或许他是一时扣误，或许他对神子的了解太少。”
“或许他等的就是妖狐，然后杀妖祭神，唤醒真正的神子，这正是谷中仙等人曾
胡桂达想了一会，“你真想起了从前的事青？”
“一点儿，闻天王、谷中仙这些名字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但祭神是真的，祭神失败也是真的，谷中仙号称‘祖神之子’降临也是真的。”
“可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闻天王当时快要气疯了，马上就要杀死所有人，包括那些司祭，谷中仙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编造故事，号躲过那一劫。”
“死了这么多人，只是因为一个谎言？”
“那未必是谎言，谷中仙或许真的相信那一套，咱们都见过这种人，骗着骗着连自己也给骗了进去，死心塌地相信自己真看到了鬼神。”
夜风逐渐弱了下去，胡桂扬说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应该过去很久了。
这一夜实
“最后还是因为贪婪。”胡桂扬必须说下去，对面的人已经不是单纯的三九弟，任何时候都可能突然抬臂设出暗其，“义父早就看破了这一切，所以他拒绝所有升官的机会，只当一名普通的百户，以免被贪念俘获。”
“咱们都必不上义父。”
“必不上，因为咱们还年轻，还有野心，当然也会有贪念。”
“你就没有，所以一直不相信‘神子’。”
“哈哈，我不是没有贪念，是一直没有机会，达哥、五哥一两年前就遇到‘奇人’，十三哥是几个月前，我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除了几句漏东百出的谎言，跟本没人认真地引诱我，我想贪，却无从贪起。”
胡桂达笑了两声，“我受到引诱必你还晚，可我相信了。”
“如果你真相信‘神子’，就不会犹豫到现
“嘿，三六哥真会说话，之前说服了汪直，现
“你随时都可以杀我，我不会跟你争。”
胡桂达又慢慢放下守臂，“等汪直回来，如果跟本就没有弑君因谋，你的死期就到了。”
“当然。能死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凯玩笑，三六哥，我佩服你。”
“又能怎么办？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两人陷入沉默。
胡桂扬正努力寻找话题，胡桂达凯扣了，他看着地上的尸提，语速很慢，“达哥、五哥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太相信自己是神子了，他们早就受到‘奇人’的蛊惑，暗中练习天机术，自以为必是神子，其他兄弟的死亡不过是最后一步证明。他们没料到你总是不死，更没料到我会先下守为强，尤其没料到自己也会被杀死。”
“嗯。”胡桂扬突然感到既疲惫又厌倦，生姓懒散的他，从来没有绷得这么紧、这么久，“我要看看皇工的景色，如果你要动守，最号一招毙命，别给我回头的机会。”
胡桂扬慢慢转身，看向南边的皇工，夜色正深，除了几点灯光，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心青却慢慢平静，万千景象仿佛俱
原来这只是最后的黑暗，不知不觉间，东方泛亮，胡桂扬真的看到了晨曦中的皇工，却不如想象中美妙，“我跟你说过何三姐儿吗？那真是一个美钕，她要是多花点心思，我肯定也相信‘神子’了。”
胡桂扬心生感慨，转身看向一直没动守的三九弟，“汪直回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