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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来回活动,催促他下车。而江停穿着精致奢侈的一身笔挺西装,看着衣冠楚楚,连从纯皮钱包里拿出来的钞票都是干净整洁的,充斥着上流社会的奢靡钱味儿。
粗布做的衣服因为天长日久搬弄鱼摊的东西而造成了磨损,破破烂烂,洗得发白,看着就廉价。
……他们这样睡在一起,盖着红被子,就好像真的夫妻一样。
虞棠懵了,怕头顶的天花板再有别的地方也漏缝,也怕自己今天晚上这觉睡不安生,被雨水浇透,被窝湿漉漉的。
虞棠懵了一瞬,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结婚后纪长烽专门休整的房顶,那些糊满了天花板的报纸被揭下来,因为白日雨水的灌溉,隐约露出一条小缝。
大掌粗糙带着老茧,裹着她的掌心,虞棠感受到热意,下意识贴了过去。
纪长烽的炕上没有她的垫子,摸上去硬硬的,硌得慌。
他身子往后退,想要让这种尴尬的情况避开虞棠,不想接触到虞棠。
她没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那么瘦的身体,应该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才对,但除了当初在李家吃的那只鸡以外,几乎没什么太大荤腥,也没见虞棠对菜色有什么兴趣。
纪长烽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他说话?穷酸的山沟子里出来的农民而已,地里刨食的肮脏东西,要不是因为虞棠,他连看一眼纪长烽这种垃圾货色都懒得。
那扇窗帘又被虞棠拉上去了,纪长烽却频频去看,收拾虾的时候他下意识望过去,就好像那个窗口下一秒就又会露出那个睡得毛绒绒的脑袋似的。
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枕头放到纪长烽旁边,因为搬弄不动垫子,虞棠委屈自己躺在被褥上,郁闷的闭上眼睛。
她胡乱地伸出手去打了一下:“别动……”
唔……什么东西。
所以说虞棠到底是怎么跑到他被窝里来的?!
难得去镇子上买的垫子,还因为失误导致虞棠身上过敏起了红疹子。
终日只能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流浪狗,就算走了狗屎运遇到了离家出走的漂亮贵族猫咪,但在连它自己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很好的照顾到那只贵族血统的猫咪呢。
农村的土炕并不长,也就能够睡得下两个人左右,虞棠的枕头和被褥放上去,和纪长烽的枕头并排,就像是新婚夫妻放在床上的那双枕头一样。
纪长烽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也带着点挑衅。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属于人的皮肤温度,还有那股清新的香气,香喷喷的,像花一样……
天色不早了,周围邻居都已经闭了灯入睡,她和纪长烽自然也不例外,纪长烽的房间灯紧闭,她敲了敲门,不知道纪长烽是睡熟了还是怎样,竟然没有反应。
江停一顿:“你这不是还有吗?”
虞棠真的是他的目标之外,猛然间冒出来把他的计划搅的乱七八糟。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胸腔的心脏跳动声,一声声震得虞棠脸颊发麻。
豪华的黑色漆体,流畅的车身,跑起来不必像他这样要一直手动驱赶催促马匹,也不必经受太阳的炙烤,不会感受到闷热难耐。
他们总归只是合约夫妻而已,期限一年以后就各归各位。
纪长烽紧闭双眼,呼吸略显急促,咬牙想要抽回手,可虞棠竟然随着他手抽离的方向倚了过来。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伸手一抹,摸到了湿漉漉的水痕,虞棠连困倦的大脑都一瞬间清醒了。
但是。
可纪长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