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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约人单挑其实也有点没安好心,虽然主要是因为被烦得没办法,想要尽快有个了解,但也不乏有着心情郁闷,需要发泄一通的意思。所以就算这个人肉沙包还是差点意思,但鉴于他看起来已经挺惨的了,她就还是伸手拉了一把:“既然这样,希望你遵守约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说完就转身,本来是想直接离开,却看到另一侧正在练跳踢木板的学员,全都因为看热闹而处于半停滞状态。
见她一个视线扫过来,才赶紧把后续的动作连接上,但又因为紧张,往上跳的时候没踩稳,身体踢向木板时失去重心,连带着支起木板的钢架一起径直向她砸来。
她本可以躲开,可身后刚回过神的高扬又突发奇想,想试试她的应变能力是不是也这么变态,脑子一抽就从背后冲了过去,愿意是想偷袭,却直接堵死了她的退路,还把人带得往前猛冲了两步。
最后倾斜的钢架上压着一个人,就这么直直地从她身上碾过。
“了了——”
“喻教练——”
“教练小心——”
所有声音挤成一片。
混乱中央,钢架被人紧急扒拉开,喻了了才得以抱着小腿原地滚了半圈,额角霎时憋出一层闷汗,牙关紧咬,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六下午。
时霁被喊去参加了个急诊会诊,案例较为复杂,几个科的医生凑在一起讨论近两小时才确定方案。
他揉着眉心从会议室出来,往回走的时候,边上跟过来个同事,苦中作乐地打侃几句:“时医生,今天手机很安静啊。”
“怎么了这是,和对象吵架了?”
“……”他神情稍滞,没什么意义地扯了下嘴角,人家便知道他不想聊,耸了耸肩就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他才摸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
也是难得。
连着两天都这么安静。
他停顿一刻,也挺无所谓的收回,兀自回到办公室,接诊坐了两小时门诊,临下班前又接到个过敏患者,乱用护肤品后导致的激素烂脸。
开药的时候,脑海连带着浮现起一只红肿的手臂。
已经两天了。
也不知道擦药了没有。
门诊结束后,他到底还是摸出手机,绷着脸发出一条消息:【公司地址发我】
可直到药房下班,都没能收到回复。
他沉出了口气,又发一条:【叫个外卖给你送药】
而后起身,到外头的药店买了几盒对症的药,借了支笔在盒子上写好用法用量,回到车里又等了一会儿。
耐心快要告罄时,对面终于回复:【不用了】
【我都已经好了】
很明显又是假话。
他拧了下眉,不知道正常被数落了一句应该要气多久,但他这会儿虽然不见得想哄,却也没有要火上浇油的意思,默了一会儿,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么快?】
却再次石沉大海。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对面才像是忙到终于想起还有消息要回:【没好彻底,但是快了】
【我自己有药,不用送】
他沉着脸:【你确定?】
【对呀】
喻了了吊着一条腿在床上,好不容易赶走跟前的人,尽量让自己的措辞看起来既正常又不烦人:【一点过敏而已,楼下诊所就能开药】
两分钟后,收到一个字:【行】
喻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