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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合已经有些枯萎。她走过去,将其中一个花瓶中的百合小心地替换下来。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还未消散,又或许是因为安德森先生在身后注视,稚京动作有些缓慢,但她自己却并未意识到。
思绪已经复杂到稚京不能思考其他,她只能专注眼前的百合花瓶。
等两个花瓶都替换整理好后,稚京垂着眸子,避开视线转身。
长廊空荡,目光尽头是浅橘阳光。
安德森已经离开,早在在稚京转身替换百合时,她思绪复杂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稚京停在原地,目光怔怔收回。
手中的水晶花瓶中只剩下一半清水,荡开细微水波。
她侧目看向橱窗,那条蟒蛇沿着玻璃攀爬,盘旋其上。
稚京瞳孔轻缩,很快地收回视线,离开长廊。
也许正如安德森先生所说,她对蛇有着天然的恐惧。
哪怕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但不知为何,夏芸忽然回国,并意外在一场游轮酒会上撞见了关鸿南,两人旧情复燃,关鸿南被初恋勾的头脑发昏,什么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全都不要了,铁了心要跟夏芸好。
但碍于现阶段的身份地位,他不敢跟胥柳诗提离婚,可又不想放弃初恋,于是干起了出轨的勾当。
胥柳诗便成了这场婚姻中的牺牲品。
旁人只听闻关家太太胥柳诗28岁因创作上的精神压力于家中自杀去世,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背后的缘由。
如果这种事放出来,对关鸿南影响也是极大的。
所以这一切,只有关琮月记在心里,恨在心里。
她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爽快人,跟亲爹的关系不好也毫不掩饰地体现在工作里。
从前关鸿南还能因为她年纪小能力不足来敲打她,但现在反而是光盛离不开关琮月了。
也是因此,工作上再有不愉快,两人吵归吵,关鸿南也只能气愤一时,不能拿她怎么样。
隔天,关琮月因为工作上的事又去了一趟京北大学。
处理完项目上的问题后,关琮月开车,来到了中医药学院门口。
前两天江同舟在微信上说,他们老师教泡了一种可以医治肝火郁结的柠檬药茶。
江同舟见效果不错,就说等下次她再来京北大学的时候给她包好药茶,直接回家泡着喝就行。
关琮月并没有多想喝这个所谓的柠檬药茶,只是看这孩子说的实诚,真心从她的病症出发,便答应了说来拿。
收到微信消息的江同舟当即从课堂上溜了出来。
关琮月倚在车内,见他在上课时间跑出来,不由得斥道:“我的消息又不是圣旨,你怎么课都不上了?”
江同舟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和一包黄油纸包好的东西。
听到训斥的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怕姐姐等久了。”
这理由乍一听上去没毛病,但仔细一想就没一个是对的。
关琮月又不急着回公司,她发消息也说了让江同舟一会儿下课过来门口一趟。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间,关琮月准备在车里休息一会儿,等江同舟下课后她拿了东西再走。
可这小子一收到消息就奔出来了,前后不过一分钟,给关琮月都气笑了。
江同舟将那包东西递给关琮月,解释说:“这个我按照一杯茶的份量分成了十小包,姐姐你可以每天泡一包喝。”
接着他又将保温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