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3/3)
关琮月自幼和师傅在木卓巴尔山生活,对于亲人的记忆是模糊的,她隐约记得他们也来自遥远的城市,可后来为什么把她留在藏地,她却一无所知。“我很理解你远道而来找我帮忙的心情,因为这里也有许多人和你一样,对于家人的爱,是无私的。可是你母亲的病情严重,普通的办法根本无法起死回生,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即便是这样,也不会是百分百可以治愈的,你愿意承担这一切吗?”
关琮月不忍心拒绝江同洲,救人治病是她的初心。
“我愿意。”江同洲不假思索答道。
“等你伤势痊愈,就回去吧。”
“阿散莫,我们不救阿佳的家人吗?”
“凌晨的露珠是感受不到阳光的炙热的,玛拉布孜会保佑远道而来的朋友的。”关琮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同洲。转身抱起熟睡的丁真,“晚点我会带药过来给你,你白天没事可以在四处走走。”
话音落,就带着青兰卓玛出了客堂,朝家走去。
高处不胜寒,8、9月的木卓巴尔山入夜就冷得彻骨难耐,扎基寺位于高山之巅,大殿八角下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扑朔迷离,扎基寺如同雪域明珠,佛光普照整座木卓巴尔山。
药王殿的偏室内,关琮月虔诚的跪在佛龛前默念佛经。
江同洲迎风而来,厚实暖和的藏袍为他抵御了高原的寒冷。
“你来了就进来吧,夜寒彻骨,不比你们内地城市。”
隔着绣着曼陀罗仪轨的棉门帘,关琮月感受到了江同洲脚下的迟疑。
“我希望你能救救我的母亲,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关琮月答非所问。
“为什么你不愿意救她?阿散莫不是菩萨心肠,有病必救吗?”江同洲步步为营试探。
“她是怎么患病的?”关琮月问。
“我母亲是家族遗传脑部疾病,几年前开始总觉得头疼,我们专门请过国际最好的专科专家会诊,也吃过一些药可都没有明显的好转迹象。”江同洲陷入了回忆。“我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登上,这次发病,就是在登山过程中病发,昏迷不醒,幸亏抢救及时,才抱住了性命,医生诊断是突发性脑疝,出血量太大,现如今还在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