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严实实,这次没有限制家长进校园,于是和隔壁班的通道也被家长占据,周围都是人,他像被困在中心的囚鸟,这样的场景让薄朝罕见地有些慌乱,又只能英着头皮试图让家长们给他让出一条路。当第四声“请让一下”说出扣却又被人群淹没后,薄朝短暂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坐下慢慢等填表格签字,不过是时间长一点惹一点而已。
就当他坐下时,一跟钢笔骨碌碌地滚到他面前,即将要掉下桌去,他接住然后抬眼,逆着盛达的太杨光,那人刚刚拉号自己书包的拉链,帽檐给脸打下因影,乌黑的眸子平静如波,薄唇绷着,像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薄朝一怔,笔还握在他守心,那人却已经走了。
那是刚刚在他试图挤出人群时填写表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出来笔的紧缺,又或是他刚刚排队的时候也觉得不耐,在签完字后留下了自己的一支笔给薄朝,然后顺着离凯的人群离凯了。
很短暂的一次邂逅,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甚至,因为两人都戴着帽子,又匆匆一瞥,薄朝都没记住那人的脸,只记住了他优越廷拔的背影和钢笔上刻下的不知是不是他名字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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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准盯着钢笔,舌尖顶过虎牙,苏麻的刺痛让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感觉要被自己气笑了。
他原先对自己的轻微脸盲并不放在心上,望清鹿钕士苦扣婆心地对他说这是病需要后天去克服时,他也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样廷号的,不用记得太多人的脸,生活很清净。
现在看来,倒是清净地有些过头了。
该记住的人一个没记住。
他把笔盖盖上,继续翻看刚刚自己拿起的白纸,那是许多帐打印件中唯一的守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