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冷热变幻 事出有因(2/3)
笑了！”盛小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交待似的道：“那个姑娘名叫翠莲，与我昔日在京城仍是旧相识，时有歌舞饮酒，解闷排愁之伴。却不料竟被那个‘鬼判官’罗有义逼到这里来卖身为娼，着实令人可恼！……”贺雨柔闻听点点头，眉头却紧锁着。
盛小川继续又道：“她虽是一名风尘女子，但却颇知洁身自爱。可那罗有义与李休醉俱都看上了她的姿色，要迫她献身接客，她极不愿意，正当不知如何应对时，却偏偏遇见了我。昨夜的那一场事端，就是因她而起。”
贺雨柔似信非信道：“真是这样吗？”“苍天在上，一点不假！……”盛小川正色又道：“昨晚听了妹妹的一番语言，恰巧又遇上这样的事情，为兄焉能视若无睹？”“原来是这么回事！……”贺雨柔释然又道：“这个李休醉真有这么大的狗胆，一边应诺关闭琴院，一边却在逼人为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还得了，目中无人实在是可恨之极！”贺雨柔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道：“老帐新帐－起算，本大小姐非得……”
话未说完，身子一歪竟又坐了下去。
盛小川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搀扶住她。思忖：‘她这般病重，那约斗之事怎能再说与她听？……’
“你别管我，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些狂妄之徒！……”
贺雨柔紧紧地咬着银牙，又表现出她那种倔强的性子，似乎又跟自己的病魔扭上了劲。喘了几口气，她硬撑着又站了起来，一张白嫩的粉面已涨成了通红，却对盛小川道：“你且先回去，待我小息片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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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模样儿，看在盛小川的眼里，滋生着无限的怜惜。真不知对方何以要这样的倔强？看着她眼下娇弱的身躯，想到她昔日的耀武英恣，简直不可同日而论。这病魔也太强大了！
长久以来，对方一直是自己心里的良伴，甚至于是一个偶像般的人物，自己曾暗地里发过千百遍的誓言：今生今世若非此女子，不再另娶她人。然而，曾几何时，人事的变迁，偏偏会有那么一个鲍明独揽春风，更微妙的是鲍明赢得了美人儿的青睐，但却无福受用，四处躲避不说，居然出家去做了和尚，真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好生迷惑！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处境，不禁恼恨自己技不如人，竞争无力，也只好干陪着她难过伤心了。为了不让她受伤的心灵再增加不安，也就不得不舍弃了深藏在心里的这份儿女情长。之所以忽然决定要娶翠莲为妻，也就是想用实际行动来不使她为难，减轻她的烦忧。这样一来，子妹相处纯属自然，就更有可能常常与她相见，只要能时常目睹芳容伴随左右，吾愿足也！
可看见了贺雨柔的倔强和她的病弱，盛小川心里真是想要帮助她，照顾她，替她分忧解愁。
然而，经过了昨夜晚的风流神驰，在行动上不得不有所顾忌。目睹着魂牵梦萦的心上人憔悴如此，他心中十分的痛苦不堪，痛苦之中却又有一丝万幸，那就是与她已是兄妹相称，休说是痛苦，就是百般的折磨，甚至性命攸关，只要是能常常见面，于心也甘，在苦也乐。千种相思，万般皆存，却只能表现在一个可怜而干涩的苦笑里。
盛小川欲走不舍，竟呐呐地道：“你……可想吃点什么？我一会儿……给你送来！……“
瞬间，贺雨柔粉红色的面颊变得是那样的苍白，一付病容，只是她那双美眸仍是那样的倔强，沉郁的眼神里含着的那种孤傲并不曾稍减。在她凝神目视你的时候，自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