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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和容瑾并肩走在后面,所有比赛终于完了,卸下重担,属实没那么累。“不知道咱能不能赢”
容瑾唔了一下。
“郎君,你竟然迟疑了”张师傅惊讶。
容瑾无奈地笑了一下,“毕竟评定的不是我,我也在同样等结果。不过,我觉得应该可以。”
“肯定可以的。”张师傅安慰容瑾,同样是在宽慰自己。
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不行呢。
更何况,得味楼能不能回到原先的位置,都要看这场比赛的结果。
容瑾侧头看了眼身后,那个高高的彩棚上,说不定是什么生死较量。
看台上,柳刺史看着跟前一字排开的甜点,笑着对左右说,“我素来不喜甜食,觉得这些是妇道人家佐茶之物,但清明那段时日我陪家母在云亭寺小住,吃到了一味好吃的青团,那个带着奶香味的豆馅儿,吃清茶的时候来上一个,当真是不错。”
他失笑着摇头,“是我之前想法左了。”
左右自然而然地陪着聊着。
唯有坐在一侧的府令屁股上长钉一样,他不时看向方才上了彩棚的几个男人,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且不是等闲军人,当是京城来的禁军,是隶属于大理寺还是刑部这些军汉来这里作甚
府令擦了把额头,不知不觉竟然渗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软软的像一摊泥。
左右肩膀上忽然施加了很大的力量一把将他拽了上去,不知何时两个军汉站在府令的两侧,牢牢地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现在失态。
柳刺史吃着天仙阁做的桂花糕,点评地说:“里面豆馅儿甜而不腻,外皮透明软糯,上面点缀的金箔拟桂花之态,实乃巧思,不是寻常人可食矣。”
这是定调了。
天仙阁不论是汤品、炒菜,还是糕点、主食,用料太贵、成本太高,其实已经被比赛淘汰。
···
回到灶台那儿的容瑾让冬子压灭了灶膛里的火,只要等候结果便可。
周元亮拧着眉头走来走去,“郎君,不是我指责你什么,实在是太大胆了,就这么大咧咧冒犯了小管事,虽说那只是个小的管事,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再小也是府令家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
“怕是得罪府令了。”张师傅叹口气。
周元亮跟着一起叹气,但叹气完说:“郎君之前就得罪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应该也没大事儿。”
“我们收拾收拾,还是回家老老实实做吃食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够围观下端午宴。”张师傅说。
容瑾:“为什么是围观”
周元亮和张师傅齐声啊了一下,他们很纳闷,为什么容瑾这么有自信。
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够盲目自信啊。
“小厮喊我们去彩棚那儿集合。”冬子高声喊。
容瑾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站直了身子说:“走吧。”
···
坐在自家的马车上,黎未看着手上的烫金名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反复看着,嘴巴上喃喃自语,“我这不是做梦吧,我们赢了比赛,得到了承办端午宴的机会”
“是啊,你已经问了五遍了。”
“可可可……”黎未扭头看向容瑾,他眉头皱着,眼底已经是化不开的疑惑,“对我们的评价并不高啊。”
点评各家的餐点的是柳刺史本人,他点评各家都是好坏皆说,提到得味楼时说的中规中矩。仅仅四个字,却已经概括了他们对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