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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年茹素, 舌头对油脂早就敏感,吃素馅觖儿感觉更胜。“刚出锅的烫。”
容瑾拿了素馅觖儿撕开一个小口子放在碟子上交给黎未,自己也拿起了一个,不过是分成了两份,递给了冬子和春夏,所做不多, 当然是紧着主人的需要, 至于他自己, 吃不吃的都无所谓。
接过小碟子, 黎未用筷子分成两半,意思很明显就是和容瑾一人一半。黎未安静吃着,一反常态的没有夸奖,这弄得容瑾有点忐忑, “不好吃吗”
黎未摇摇头, “太危险了。”
容瑾疑惑的嗯了一声,没弄懂危险何在,素馅没有相克之物啊。
“狗,我说你冲出去赶狗太危险了。我知道, 那种情况境地下,你不出击,那些狗子不会离开,但……你每次都这样,你不把自己的生死当回事儿吗”黎未说完后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说的太重了。”
拿起素馅觖儿咬了一口,刚好吃到了松子仁,舌尖抵着这颗小小的松子仁儿,黎未觉得有些挫败,又觉得自己不是在多管闲事。心思好乱,比打翻的调料碟还要五味繁杂。
“是我莽撞了,以后改。”
黎未猛地看向容瑾。
容瑾讨好地笑着。
他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遇事自己不往前冲谁给你出头,因为没有顾虑,所以行为做事很疯,朋友说他只是在遵纪守法。穿越于他而言接受起来不难,也是因为他在现代没什么牵挂。
容瑾低低地笑了,缱绻温柔的声音让黎未耳廓发痒,他恼羞成怒地说:“有什么好笑的,快点出去,我听到空寂大师好像在喊你。”
“不愧是声名远扬的得味楼,不过一个素馅觖儿味道竟然如此动人,容瑾,你的手艺真不错。”空寂吃到好吃的一改先前的稳重,蹦跶到厨房门口,兴致勃勃地说:“我与云亭寺的掌事说一声,晚上让你掌勺如何小凡听冬子说,你们是不是后日要做法事”
他故作神秘地说:“需不需要帮忙”
容瑾与黎未对视一眼。
后日的法事是黎叔使了银子,插进去做的,难免安排上有些匆匆。准备匆忙倒无事,就怕敷衍了事。如果空寂和寺里面打个招呼,效果自然不一样。寺庙亦在红尘万丈里,出家人同样离不开红尘之中事。
容瑾拱手行礼,“那就麻烦空寂大师了。”
“我就是一个假大师,能借空名帮你们行个方便,那‘大师’二字没有枉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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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出来野餐的,自然不会空耗大好时光,只是人数略有变化,加上了空寂大师和小凡。容瑾算是知道小凡为什么会这么性子跳脱,完完全全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有他们加入后野餐变得有趣起来。
寺中竹林野餐,又多了两个方外之人,荤菜没有,各种蔬菜水果管够,容瑾现场取材,砍了一棵竹子,取了长短合适的竹筒做器皿。
淘洗干净的米塞进竹筒里,竹筒搁在火上,中午吃竹筒饭。
“可惜了,现在月份不对,我听寺里面的人说,每逢六月林子有竹荪生长的,那种菌菇煮汤极鲜。”空寂挽着袖子蹲在容瑾旁边看他忙碌,时不时说上一些自己在京中的见闻,期间提到了好多次得味楼。
东洲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里的消息不会闭塞,在东洲府远近闻名的得味楼自然声名传扬到各地,特别是京城。空寂在京城就时不时听说得味楼上了什么新菜,只可惜他没有借口离京,此番云亭寺邀请他作画,他同意邀约,未尝没有去东洲府一探究竟的意思。
能够在云亭寺就遇到得味楼的人,当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