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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刚沐浴过的清香,还有潮湿的水汽,轻轻躺到她身边把她捞在怀里抱住。“在想什么?”连声音也散发着热气。
“姑母知道了。”她顺势把脸埋在他胸前。
陆彻知道她在说什么,抚了抚她的背,“知道了也好。”
良久无言,夏夜静谧,只有床帐里渐渐升温。
陆彻有些僵硬,情动来得不是时候,君卿病着,他定不可能再折腾她。
他喉结滚动,轻轻推开君卿道:“要不我还是去睡书房。”
君卿把脸抬起来,借着月光看着陆彻,“去了书房,便再也不准回这屋。”
她感觉到陆彻的变化,也清楚他在想什么,会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他一冷一热手段搅得烦躁,忽然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反正他也不敢做什么。
她伸出手指按在陆彻锁骨,顺着肌肉轮廓慢慢往下移,柔嫩的指尖仿佛一支正在作画的毛笔,勾勒出边缘,又圈住重点,有的地方浓墨重彩,有的地方一笔绘就。
君卿像一位熟稔的画师,正在做一幅活色生香的得意之作。
“别”陆彻几乎要绷不住了。
君卿得令,在绘到点睛之笔时停了手。
陆彻想起前几日在宝安殿,自己故意在床笫间逗君卿的事,有些无奈,“殿下”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点睛之处,仿佛在教她作画,“求您还是继续吧。”
君卿才不理他,放下手转过身,“我困了。”
他从背后紧紧抱着她,似乎想急切告诉她,这幅画还没完成。
君卿不为所动,也确实累了,没多一会,就在陆彻怀里睡了过去。
陆彻借着透进纱帐的月光看着君卿的安然睡颜,轻轻道:“殿下,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
第二日清晨,君卿终于感觉缓过来许多,看着陆彻眼下浅浅乌青,心里有些开心。
像从前在将军府时那样,二人有来有往刚吃完朝食,君淮踩着朝露来到府中。
“卿儿,你好些了吗?”今日皇帝以养病为由再次罢朝,文武官员各个人心浮动。
“皇兄,我已经没事了。”君卿知道近日来君淮会很忙。
“殿下,我会照顾好公主。”陆彻把她揽入怀中,君卿脸瞬间涨红,连忙挣扎着推开陆彻,奈何他力气很大,岿然不动。
君淮见这二人感情又好了起来,不禁笑了笑,又想到自己孑然一身,不知此刻白止是否已经在南下的路上,又有些怅然。
三人正说着,只听游廊里传来逐云欢快的声音,“白姑娘,您可算来了,殿下这回在屋里呢!”
君卿连忙走出房间只见白止身着白色锦袍,窄袖细腰耳垂上红宝石仿佛润了朝露一般在阳光下闪耀。
“阿止……”
君淮不知何时出现在君卿身后,呼吸有些凝滞,看见廊前慢慢走近的女子抬头看来,微微一怔,而后装作无事缓缓走来。
“殿下,听说你在公主府门前晕了过去?”白止走上前绕着君卿看了又看。
“可摔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卿见君淮神色怅然一直盯着白止,暗暗叹了口气,拉着白止坐下来,“我没事,只需要静养几日。”
“当然没摔着。”陆彻挑了挑眉毛。
“阿卿,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君淮不再多看白止一眼,要离开。
“好。”君卿没有理由留住君淮在这里,白止看起来并不想与君淮说话,那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