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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收肘,反钳制住乔誉的胳膊,同他拉扯,她急道:“你若不信,大可去问老爷和夫人!他们从一开始都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妾室!”乔誉大受打击一般,苍白了脸。他做了快二十年的乔家四公子,到头来竟都是假的。
所以母亲才会待他既客套又慈爱,而不似二哥那般,被耳提面命,严加管教。
所以姨娘就算逢年过节都不去母亲那里请安问好,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所以当初关于科考一事,母亲会劝他,要顾及姨娘的意愿,母亲并不能过多插手。
乔誉眼前发黑,摇摇晃晃。
谢昭凌只最初有片刻的诧异,而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目光冷静地审视乔誉。
这一瞧,倒确实从乔誉的五官中看出与那柳三有几分相似。但相似的地方与他相比还是少的,乔誉像陈姨娘更多些。
乔姝月忽然喃喃:“难怪呢,我总觉得四哥像你……”
谢昭凌皱了下眉,斜她一眼,心里有些不大高兴。
乔誉像他?哪里像?他怎么瞧不出来?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这就像了?
她既疑心,必定仔细观察过。“总觉得”?想来没少打量观察。
谢昭凌心里犯了酸,脸色愈发冷淡。
陈姨娘见乔誉始终不肯相信,无奈地道来当年之事。
“承顺四年秋天,我与丫鬟走在街上,当时要到乔府上做客。因为走出去没多远天忽然黑了,瞧着要下雨,我怕没到乔府就淋了雨,湿着衣裳不好看,于是让丫鬟回去取伞,自己找了个茶棚坐着等她。”
“丫鬟才走,路边便来了两伙家丁,推推搡搡的,像是要打架,我有些害怕,就躲到角落去了。”
就是这么一躲,她被人掳走,被捂了迷药,失去意识。
等再睁眼,便见一张十分俊美的脸,男人坐在她身边,侧对着她,面冲外头。
而她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力气,没了衣裳,就那么躺在榻上。
她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那俊美男子同下人说话:“这药劲儿果然够烈,不亲自一试竟不知这世间真有这般能摧毁人心智的东西。”
下人奸笑一声道:“人已给您带来了,您若忍不住,自用解药便是。”
那男人啧了一声,似乎十分不耐烦,带着戾气道:“都说这颤声娇药性最烈,我起初还不当回事。”
“三爷不必恼,既是烈性春i药,这天下就没哪个男子能受得住的。”
后来那下人退下,那个叫“三爷”的人又忍了近半个时辰,终是败下阵来,将她这味解药给用了。
那位三爷敢当街掳掠良家妇女,必定神通广大,不怕她去告官。陈姨娘只是个家道中落的小户千金,何以能与权贵抗衡。怪只怪她倒霉,那日正好在那。
事后那位三爷留了一副避子汤给她就走了。
“丫鬟一路没找到我,以为我先去府上了,结果乔府也没见到我人,才知是出了事。老爷找到我时,我正寻死觅活,老爷将我救下,带回了乔家。”
“我的清白没有了,没办法再说亲事,夫人可怜我,做主替老爷收了我,既保全了我的名声,又能给我一个稳妥的未来。老爷与夫人都是妾身的恩人,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
陈姨娘说着说着又落了泪,一双眉目流转间望向乔誉。
“进了乔府的门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避子汤不知为何失了药效,十月怀胎,生下乔誉,记在褚氏名下,自此乔府多了位四公子。
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