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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哭得像只小花猫似得。”“柳步亭早就死了,阿月不用害怕他,梦里再出现他,也都是假的。”
“二皇子也死了,他们都死了,柳氏不复存在,再也不会做噩梦。”
“柳氏不复存在?”乔姝月抓紧他的袖子,随着眼睛瞪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衣服上,“那柳三爷呢?”
谢昭凌勾了下唇,漠然道:“阿月不是闻到了我衣服上的血腥味吗?那就是他的。”
他袍子深黑,沾了血也看不出来,但味道很重,有不少都溅到上头。原本打算沐浴了再来找她,但实在思念得紧,不放心她,就这么狼狈地回来了。
乔姝月错愕道:“他竟也死了?”
只三日而已,竟全都败在他手里了吗?
“并非三日,许多事一早就预备好了。”
只是等易知解决掉宫里的麻烦,他才好发动后续的动作。
而易知何时行动,也全听谢昭凌的。
谢昭凌要过一个平静完整的新婚夜,所以直到转日清晨,才有皇帝崩逝的消息传出来。
二皇子逼宫,柳三爷与其发生争斗。
谢昭凌一早便将城封了,宫门由褚玄英的人守着,里头再乱,也影响不着外头。
柳三爷胜了,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关山自是防着谢昭凌的,但那段时日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怀疑谢昭凌是他亲子,一时间被喜悦冲昏头脑,一时大意,着了道。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谢昭凌知道若想将代价降到最低,务必要速战速决,一击必杀。好在一切都在预料之内,顺利地解决了。
西京城很快就会恢复秩序,只是皇宫内,还需要时间清扫。
乔姝月被消息震惊得忘了恐惧,犹豫了下,问道:“那他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了吗?”
“一直都只是怀疑。”谢昭凌哼笑道,“不过我想,他倒在我剑下之时,应该就已经明了了。”
他勾起她的长发,轻轻嗅了嗅,压下鼻腔中浓烈的血腥气,不甚在意地道:
“若他与我毫无瓜葛,或许还能相安无事。可惜他是我血缘上的生父,那么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乔姝月沉默良久,再度投身于他怀中。
声音闷闷地:“阿凌,恭喜你大仇得报。”
他笑着回抱,下巴垫在她肩上,轻声:“恭喜我们,不会再囿于命运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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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两日谢昭凌忙于善后宫中事宜,听霍方林随嘴一提,国师号令百官,说谢昭凌乃是天命所归,又在肃清反贼一案中贡献卓绝,非要尊他上位。
谢昭凌虽没答应,做的却是摄政之位该做的事。
有些不服的世家此时也不好跳出来惹事,毕竟谢昭凌确确实实将他们保护了起来。得了他的恩,不好先做出头鸟。
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乔姝月两日后回门。
新婚后,这一趟是少不得要走的。
褚氏见着女儿,抱着人一通哭诉。
乔父待谢昭凌依旧冷淡,并不因为他如今地位的改变就对他殷勤讨好。
乔父这宁折不弯、不畏强权的驴脾气,到何时都不曾改变。
从乔府出来,已然快到傍晚。
他们才刚登舆,转过街角,还未走远,便被人拦住了马车。
隔着帘子,只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了声:“月姑娘。”
谢昭凌将帘撩起,乔姝月诧异道:“陈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