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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保证,昭兰才放下心,将门开了个缝,先是向外探头看了一眼,见真的只月娘和芙蓉两人,才彻底将门打开。“快进来。”
生怕那挨千刀的突然出现钻进来,昭兰放月娘两人进来后,火速将门闩插上了。
一见着亲近的两人,昭兰再绷不住情绪,抱着两人就呜呜哭了一阵。
并不是绝对的悲伤或者是愤怒,亦或者是还藏着一丝若隐若现难以察觉的欢喜,其中掺杂的情绪太多,昭兰一时也不知自己为何能哭得那般委屈,但就是想哭。
月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哭得伤心的姑娘安慰着。
芙蓉在一旁,赶忙掏出帕子,手忙脚乱地给昭兰擦眼泪,看模样十分生涩。
只因殿下自小到大都不是个爱哭的,少有需要她干这个的时候。
两人都默契地没用吭声,任由昭兰纵情掉着眼泪。
偏房处,自打昭兰开了房门让月娘二人进去,魏泫便冒了个头,本想听听昭兰会说什么话。
他本以为还是些痛斥他的话语,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然没想到是这副情景。
隔着老远,魏泫听着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他心脏越发紧缩着,半点都听不得。
此刻的他好想将人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哄,奈何屋子都进不去,他只能急得在偏房里又转了几圈。
人总是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的。
看着自己一身艳红的新郎袍在偏房里兜圈子,魏泫便忍不住叹气。
早知道就不逗人了,便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了。
自嘲地笑了笑,魏泫连喜袍都没管,径直和衣躺到了偏房冷冰冰的床上,想着明日该如何让人不赶自己。
然辗转反侧间,魏泫想起明日按着风俗,还要去前堂拜见父亲,自己如今这个丢人现眼的模样,还能领着新妇出去给人看吗?
想到这,魏泫更睡不着了。
新房里,昭兰哭够了,从月娘怀中起身,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了片刻,突然想起些什么,担忧道:“月娘你的身子如何了?还有芙蓉,你的脚……”
从情绪中挣脱出来,昭兰想起两人拜堂前还一个赛一个的不好,如今跑到她这里照看她,她真是过意不去。
月娘闻言,也出乎意料地愣了一下,自我感受了一下,神色紧跟着诧异道:“也是奇了,这会子忽然就不难受了,许是被殿下的事分了神,一时忘了难受了。”
说着,月娘还笑了,再看不出一点难受。
芙蓉也不在意地解释道:“婢子的伤也好了大半了,如今不过不太利索,医官说不是什么严重的,想必过一夜便好了,殿下自不用担心。”
今夜昭兰耗了太多力气,与两个亲近的知心人再次痛骂了那个挨千刀的后,很快便被疲乏包裹了。
草草洗漱卸妆,将头上沉沉的冠子摘下来,昭兰将床上那些硌人的吉利干果都拂了去,昭兰才挨上床。
这一夜昭兰好似许久才睡着,又好似转眼便睡着了,就连昭兰自己也不清楚。
这一夜昭兰睡得尤为踏实,简直是这一月来她睡得最好的一次,心头盘旋着的大半压力都随着今夜恍然间褪去,昭兰浑身莫名轻松了许多。
梦里的她过得极为爽快,挥舞着小皮鞭,将胆敢欺骗捉弄她的罪魁祸首打得嗷嗷直叫。
……
翌日清晨,昭兰是被热醒的。
挑开帐子,迷迷糊糊间瞧见冰桶上已经瞧不见冰了,大概是化了个干净。
今日是新婚头一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