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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究竟是何种情况,正满心担忧着,过来便瞧见自家殿下疯了一般地从新房里跑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月娘心都要跳出来了。
刚要强忍着不适追上去,就看见新房内很快又蹿出来一道红影,动如雷霆之势,直追着殿下去了。
朦胧的夜色里,只见两团红影一前一后蹿到了院子里,一个比一个快。
而魏泫那张又急又怒的脸也被月娘两人瞧个正着,两人当即傻了眼。
月娘知道的少,只辨出这是魏家军一同过来的那个不安分的小将,正满心疑惑着,忽闻身旁的芙蓉冷不丁咬牙切齿来了句:“太可恶了!”
作为从始至终跟在殿下身边的近侍忠仆,芙蓉自一瞧见驸马爷的面容,作为旁观者,她只迷糊了一瞬,很快便将事情捋顺了。
芙蓉自然是站在主子这一边的,知道了驸马爷做了什么好事,一个没忍住嘀咕了出来。
月娘见芙蓉这副明显是知道什么的反应,倒是想问些,但此刻说这些太不合适宜,她的重心全在满院子疯跑的殿下身上。
两人很想同驸马爷一样去追殿下,但一病一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外加时不时呼唤一声了。
将军府新修的院子很大,一改平日朴素的作风,颇有金陵富丽精巧的意味。
昭兰也没料到这院子不小,跑了一阵也没摸到院门在哪,听着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不择路地提裙乱跑,钻到了假山群里。
男女体力悬殊摆在那,加上魏泫又是个武人,昭兰自知跑不过,但胜在她身姿灵活,靠着假山地势的优势,在那里左蹿右蹿,硬是让魏泫好半晌没抓着。
“元昭兰,我不该说你属狗,你应该属猴,这么会蹿,别闹了,我们回屋说去!”
若是白日,定是能瞧见魏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一半是气得,一半是窘的。
这丫头倒是能跑,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
魏泫有些气喘,但并不是累的,而是因为久久抓不到人恼的。
再这样下去,怕是一大家子都要看他的笑话了。
但偏偏他还不能将人怎样,只能继续陪着在这一簇假山里玩猫捉老鼠一样的游戏。
“休想,我今儿就要回去,才不跟你过日子,你自己过吧!”
跑了那么许久,昭兰早已气喘吁吁,但还是倔强地说话气他,不过身体的疲惫已经让她开始扶腰了。
最终,为魏泫实在忍不下去,用了个小石子将人给绊住,趁机将累得像条狗的昭兰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放开我,你个大骗子!”
被这个狗东西逮到,昭兰就像是一个被网住的鱼,还在尽力扑腾着,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那冠子也歪了,松松地挂在发髻上,眼看着就要掉。
魏泫不顾怀中人扭得像麻花一般的身子,死死抱着不撒手,在昭兰耳边又气又笑地点评了一句。
“你真是比过年的猪都难抓!”
本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还被对方这样说,昭兰都想回头给他一拳头。
但魏泫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避免人钻了空子再跑,他手上一使力便将人翻转过来扛到了肩上,任昭兰怎么捶打拧他也不理,大步往新房内走。
被头朝下扛着,昭兰一时气血都涌到了头顶,让她短暂地停歇了几息,紧接着又继续骂。
留在院子里的下人纷纷低着头不敢看,只有月娘和芙蓉焦灼地看着,但也不好下手阻拦。
如今人家是名正言顺的驸马了,她们又怎敢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