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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掌心几乎可以将她的下腹全数盖上。想起今日那老御医说的,他和她的孩子就在此处。
思绪渐渐拉长,怀中忽然传来一声微弱嘤咛,周焰垂眸便见她蹭着往他怀里不停地钻。
这几日夜里,她总会做梦,应当也与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些关系。
周焰望着她的腹部,轻叹一瞬,复又将她抱得紧些,朝云才渐渐舒眉安静地窝在他的怀抱中。
这一夜,二人相拥而眠,睡得极为安稳。
翌日清晨,朝云自有孕以来变得更为嗜睡,起先她不以为然,以为是冬乏春困所致,直至昨日才明白过来,原是有了身孕。
浑浑噩噩间,帐幔外已有几束微光探入,侧卧着的朝云浓睫轻颤,抬手揉了揉眼眶,几缕清明日光映入瞳仁。
身后一具热烘烘的身体正将她圈抱着,似感觉到有什么在抵着她,朝云黛眉微瞥,从他怀中逃离,下一刻,却又被同样转醒的男人一把捞回。
温热的唇吻住她白腻纤细的脖,朝云伸手去推他,没好气地道:
“夫君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困觉了。”
周焰单手握住她的肩,另一只手顺着她玲珑的身姿往下,覆在朝云的小腹上,嗓音喑哑道:
“让我抱一会儿便成。”
说得是抱,磨蹭的也是他。
一番相拥,周焰的下颌抵着她的后脖处,吮吸片刻后,沉声道:“依着太医算的日子,应当是画舫那夜?”
他独自琢磨了好一歇,才寻思着应当就是那夜,因着几分酒意没了分寸要得狠了些,又没什么节制,便是用水之时也晚了好些。
枕着他结实遒劲的臂弯,朝云也垂眸想了下,“应当是吧……太医说是已有一月左右了,上元节那夜离着现在应当差不多。”
清凌嗓音带了几分清晨刚醒的哑糯,周焰听得喉间发紧,欺身便吻了上去。
朝云好容易从床榻上起身,身后的人也不依不饶地紧跟着她。
一整个早晨,硬是什么事都未能干成。
用过午膳,朝云要小憩一番,周焰也跟着入屋。
撩开帘笼,朝云坐在榻边脱鞋,周焰走上前蹲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替她将鞋履仔细脱下。隔着一层绫袜,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朝云终是忍不住问他:
“夫君这般黏人做什么,你今日不去当值吗?”
周焰抬目望她,将绣满芙蓉镶着宝珠的小鞋整齐摆放后,才起身坐至一旁,遒劲修长的臂膀将她顺着肩臂一把捞过,娇呼一声后,她坐定于他双膝之上。
相对而坐,周焰声音轻缓道:“最近几日都不去了,陛下命我去北边处理水患一事,约莫五日后启程,这几日我便在家中陪你,只是——”
话稍停于此,周焰眸色微顿,深深凝着她姝丽无双的脸,低声继续道:“只是辛苦夫人需独自养胎。”
两厢沉默,周焰垂目有些不舍看她的目光,但下一刻侧颊一抹温软贴上,朝云轻啄了一瞬他的脸,而后粲然笑道:
“谁说我独自一人了?家中有母亲,城里还有我阿爹阿娘和弟弟。四处都是护着我的人,眼下江山初定,陛下也需要你,夫君去北面治理水患,我与孩儿便在家中等你归来。”
“只望夫君莫要让我们等得太久才好。”
朝云靠着他的肩,缱绻说着。
一股暖泉汹涌地流入周焰的心间,垂目之间,眼底满是他的小妻子温柔而绸缪地依偎怀中。
他小心揽着朝云的腰身,使她仰头望向自己,而后气息覆下噙住她娇妍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