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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人却不见了踪影。屋外候着的春莺两个丫鬟,一听屋内的动静,便叩了门,先后进来。
一番盥洗梳妆后,屋外便来了玉京轩的嬷嬷。
嬷嬷笑容满面地给春莺递了个东西,又给朝云见礼,神秘莫测地开口:
“老夫人挂念着少夫人,才命老奴来送东西,少夫人日后有不适的就用这瓷瓶的药膏便是,实在不方便,便让咱们家少主帮着点。”
朝云听得云里雾里,待嬷嬷走后,才将春莺手中的瓷瓶仔细观摩几番,也不知是什么药膏。
待到晚膳时分,周焰下值归来,床帷之间,朝云才陡然知晓了药膏的作用。一想到连母亲都知晓了,瞬时面色涨红地将周焰踢下了床榻。
但屋中的侧榻被周焰命人抬走了,没了床榻,便无处可卧,朝云又羞又恼硬是不愿让他上榻,只得让周焰宿了半宿地铺,最后瞧着他四肢难展地模样,又加之得他再三保证,再也不会胡来,才让他上了榻。
新岁始初,新帝也将国号改了,如今是大启元年。
日头渐渐回暖,邺都隔三差五的冬雪也开始消融,郊外皇家园林的绿梅开得正盛,绿枝盎然。
这日,周焰照常当值,朝云与青鸾、妙妙相约了去皇家园林赏梅。
车马之声踏过石板路,缓缓始至城郊园林外。
初春的天,尚且有些润意,扑面充斥着清香的春风拂过她茜色的裙衫。
踏入园林,妙妙与青鸾也纷纷而至。
这番相见,三人一道走在梅林之中,妙妙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听闻的城中趣事,朝云接着话,侧眸见便瞧出青鸾惆怅的神色。
翠色从眼前晃过,朝云黛眉微扬,语调轻缓地开口:
“阿鸾,想什么呢?”
青鸾初闻朝云的声音,此刻回神,眼睫轻垂,袖中双手交搓着,一张清丽可人的脸上泛起赧色。
犹豫几息,三人不觉间已行至院中亭台处,坐定后,青鸾才被妙妙磨得开了口:
“我……我与……”
她性子软糯又怕羞得很,朝云瞧见她嗫喏着迟迟说不出口,也猜出了几分。
旋即,了当开口:“可是关于陛下的?”
被看穿青鸾也不再遮掩了,眉眼微耷,瓮声瓮气地说:“上元节那日,陛下带我去看了河灯,还问了我可有什么心愿,他替我实现。”
“这不是很好吗?”妙妙不解地看着她。
“陛下很好,可是……自古帝王后宫三千,且……他也不曾与我许诺过什么……”
似觉得难为情,越说至后面,青鸾的声音越小。
朝云倒是听懂了她的意思,顿了顿,复而问她:“阿鸾,你是否心仪陛下?”
心仪么……
无疑,青鸾确然是心动了,但她心中却觉得害怕。
见她不语,朝云凭借对她的了解也懂了她此刻的犹豫与顾虑。一番宽慰后,同她应下定然去帮她探知程明璋的心思。
馥郁梅花香气袅袅,待到日薄西山之时,三人也便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车马方停至府邸时,恰逢周焰策马而归。
周焰翻身下马,将缰辔递给小厮,随后便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两人携手步入府门,晚间又与周母一道用过晚膳,方才回了竹奚院。
夜色如墨,周焰解了外袍正欲去净室沐浴,一回头便瞧见身后那张稠丽娇媚的脸,屋内尚还燃着银骨炭,暖融融的。
朝云一袭浅色月纱寝衣,绸缎包裹着她的玲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