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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蒙着被子休息。睡至半梦半醒时,才陡然察觉有一双手又探入了被褥里,开始作乱。
她不耐地去抬手拍他,周焰不痛不痒,瞧见她有清醒之意,便翻身上榻。
挂好的床幔被拉下,最终周焰是被一只白皙玉足给踢下来的。
朝云实在没想到,原来男子一旦尝了点甜头,便可以无休无止。
饶是冷淡如周焰,也逃不过床第缱绻。
这日夜里,周大人“如愿”的在新婚第一日睡了房内的一处小榻。
待到半夜里,幔帐里的呼吸均匀,他才蹑手蹑脚地爬了上去。
这第二日,朝云寻思着便是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也想要出门走走的,再待着房中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样子。
这厢梳妆打扮后,身后那被方驱逐片刻的人,又贴了上来。
春莺瞧着姑爷过来,自个儿也赶忙将手中钗寰递给周焰,与冬泱二人退至珠帘后去。
小巧精致的钗寰握在周焰的手中,他掂量了一息,掀袍在朝云身旁坐下,端端地凝着她,似在思考该将此钗簪在何处。
朝云斜乜他一眼,懂了他眼中的疑虑,转头又看向妆镜中的自己,随手指了指发髻的一处道:
“就此处吧。”
听着她吩咐,周焰便将钗寰给她小心仔细地簪在所指之处,按着她乌亮的发,周焰顺势低眸看见她领口处的红,目光微暗。
忽而俯身,贴近她的侧颊,低声问:“夫人,可以亲一下吗?”
经历了昨夜好几次被踹下床榻,周大人此刻学乖了,知晓碰自己夫人之前,还得问问夫人愿意与否。
朝云黛眉轻折,浓睫一抬,对上男人英那双狭长凤眸,细细一瞧,竟然还有丝丝委屈之意。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恩了一声。
得到准许,周焰顺势而下,揽起她的腰,使得她与自己齐平,唇瓣温热地吻了上去。
齿间留存着脂粉香气,周大人压着自己的心思,只敢浅尝辄止。
这厢温存几息后,周焰将一件鹿绒湖蓝色斗篷给朝云系上,这才如愿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年关将至,广聚轩内也排了好些有意思的折子戏。
周府马车缓缓行至甜水巷口,一袭深蓝色劲装的青年,朝身后马车抬手,握住一只白腻柔荑,随后身着湖蓝色斗篷的女子从中而下。
二人容色不凡,站于汹涌人潮之中,甚是醒目。
广聚轩上下,现在都是识得周焰与朝云的。见到二人来了,也赶忙去安排了上好的雅室,小厮领着两人走入观景最佳的位置后,才恭敬退下。
隔着几处仕女屏风,外头响起了丝竹之乐,绵长轻柔。
朝云品了一口热茶,又拿起茶果子尝了半个,才慢悠悠地开口:
“这果子应当送去给阿鸾尝一下,是她喜欢的口味。”
说完,她将未吃完的半块放至身前一处空着的白玉瓷盘中,低眸饮了口热茶。
白雾从茶瓯里飘出,使得她抬眼时,一片氤氲。
周焰坐在她身旁,偏头问她:“你不喜欢?”
“还好,近来不怎么喜欢甜腻腻的。”
说这话时,朝云的眸光正巧对上他的,只见周焰敛睫,不作声响地将那半块茶果子咬在嘴中,默然地吃完。
最后闷声闷气地说了句:“甜,不腻。”
听着是有些怪怪的。
暮色四合,一出折子戏演完,朝云满心愉悦地同周焰从广聚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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