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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眼的侄子。他愧对敏儿,这是一直深埋在林如海内心的话。
对于妻子,林如海内心深处一直是有着愧疚和自责的。
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下嫁于他,为他卸去钗环,洗手做羹,还要整日为着子嗣忧虑,郁结于心,病故早亡,这么多年来,愧疚不断蚕食着林如海的心。
无子是贾敏离世前心中的痛,又何尝不是林如海心中的痛。
他后悔了,他应该早该后悔的,林如海眼眶通红,潸然泪下。
是他对不起她!
看到背过身子去的林姑父,贾琰收敛了脸上的笑颜。
在一旁贾政的示意下,将聘礼单子呈与林姑父看。
这份聘礼单子是贾琰亲自书写的,其中的珠宝珍品,稀世摆件,也是一早便托了薛家大表哥薛蟠花费了大价钱从各地寻来的。
这是他用了十足的心意,给林妹妹准备的聘礼。
此刻,贾琰恭敬地将其呈与林如海过目。
接过聘礼单子,细看着上面的绫罗珍宝,林如海也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他膝下就黛玉这一个独女,自也是不想在婚事上委屈了这个女儿的。
如今看到贾家准备的聘礼单子,林如海心中满意。
见林如海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贾琰也是立刻笑道:“姑父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一会儿便让人去添改。”
等到送过聘礼单,贾政这个做父亲的也开始与林如海商议着两个孩子的婚事流程。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这都是必须的,在贾琰带着聘礼上门提亲之前,贾母已经派人上门与林如海初次提起过两人婚事的事。
而在贾琰高中会元之后,也是直接带着聘礼风光无限的来到了林家亲自登门提亲。
近日,京城口口相传的风流人物,连中五元的头名会元,今朝身着朱红锦衣,顶戴玉冠,身骑俊马,一路敲敲打打,声势浩荡,上林府提亲的事,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听说了。
连中五元,前途无量的新科贡士,迎娶内阁学士林大人膝下的掌上明珠,又怎能不是一桩美谈?
因着这桩婚事,京城的茶楼饭馆中,说书人的讲谈声也是不绝如缕,津津乐道的。
“啪”的一声醒目一响,高坐满棚的酒楼中,说书人开始了今日的演讲。
听着上头说书人的演讲。
底下一个姓幸的人也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近日京中发生的几桩大事。
说起新科头名会元前几日到两年前升迁到京城的林家提亲的事,也是渊源颇深。
“话说这位内阁学士林大人当年也是新科探花郎出身,迎娶了当时盛极一时,还是荣国府的贾家千金小姐。”
“说起这位贾家小姐的出身,可是了不得的,这位是当日荣国公膝下唯一的嫡出小姐,真正的国公爷千金,论家世,便是那贵妃也是当得的……”
“而这位新科会元便是那从前荣国府贾家的后代,这巧的是,他此次上门提亲的人家,便是那林家。”
“而这求娶的小姐嘛……”
说着这姓幸的中年男人故作悬念,等到看着众人出声迫切追问时,方才又慢悠悠的道来:“正是那位国公爷千金和这林大人所生的女儿。”
众人闻言俱是一笑。
旁边被勾起了兴趣,听的津津有味的人闻言也是乐道:“嗬!那这算来还真是一桩佳话美谈呢。”
随即笑声响起,随着热闹的人群飘荡在酒馆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