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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到时候让苏意安亲自挑,他想。苏意安半个时辰后醒的。
一醒来就见贺母坐在床边,正做着绣活。
“娘?”苏意安觉得这一幕有些恍惚,娘怎么会坐在她的床边。
“安安醒了?”贺母面上笑盈盈,眼中却全是怜惜。
她的好儿媳,怎么就糟了这罪。
苏意安见贺母用怜爱的目光看向自己,心往下一沉,难道贺母也知道贺允淮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难道只有她一人被瞒着?
“娘怎么过来了?”苏意安强扯着笑半坐起来,往贺母那边挪了挪。
她昨夜没睡好,眼下还有些浮肿。
那模样瞧着像哭过一样,贺母更是笃定了自己心中猜想。
“娘好着呢,娘就是太想你了,这不一早就过来看看你。”
贺母将绣好的平安福塞进她的手心。
“这是娘给你绣的,保佑咱们安安平安顺遂。”
原本还强忍着的苏意安见到手中的平安福,瞬间落了泪。
“娘。”她扑到贺母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看在娘的份上,苏意安决定不打断贺允淮的腿了。
“安安不哭,娘在呢。”贺母见她这么悲伤,也跟着落了泪。
她可怜的安安,怎么就这么苦。
后面三日,苏意安更是坚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这个家肯定所有人都知道贺允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要不为何人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怜爱。
像是在可怜一个脆弱的孩子,但又不敢出声,生怕她下一秒就碎掉。
苏意安越是享受着家人的关爱,心中越是难过。
她想着等明日看了榜,她就同贺允淮彻底说清楚。
翌日便是传胪大典,也是金榜张贴的日子。
贺允淮站在床边,将昨日就拿出来的进士服穿好。
若是以前苏意安定要亲自给他整理衣衫,可今日那人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贺允淮总觉得这两日她有些不对,可每次问起她却又不说话。
“意安。”他探出手贴在了她的面颊。
“今日你陪我去吗?”他问。
苏意安其实早就醒了,本想装睡躲过去,可现在被他这么直白的问,她若拒绝反而显得她小气。
她实在不明白,既然贺允淮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怎么还能每日这么坦然。
若不是那夜他喝多了酒说漏了嘴,是不是她会被一直瞒着。
苏意安最后还是爬了起来,和庄月阳一起陪着他们去了宫门外。
贺凝文牵着贺昭昭,不解的问:“娘,为什么二哥那会让咱们一起坐马车过去你不同意,现在却带着我们走过去啊。”
“那马车装不下咱们这么多人,咱们也就是在外面看榜,看完就回来。”贺母其实是想给他们二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小夫妻的事情就得小夫妻自己解决。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外,看着外面那些身穿进士服的人,苏意安觉得有些恍惚。
快了,一切都快结束。
贺允淮起身,临下马车时却握了她手一下,他对她说:“等我回来。”
回来摊牌吗?
“你瞧你,像丢了魂一样,贺公子是会元,你还担心什么?难道是怕他被点成探花郎?”庄月阳与她相熟,说话也没忌讳。
反正她知道,会元就算殿试那日答的再差,也不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