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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少年很快就遭到了好友的背刺。匆匆跑来的如月在得知苏睫马上就要搬回N9幢的管理员宿舍后,非但没有劝阻,反而欢呼一声,挽起袖子比苏睫还积极地给她收拾起了行李。
“耶!太好了!等老师回了N9号,我只要下个楼就能跟老师见面了!到时候我一定天天找老师玩。哎呀,苏苏你腿还没完全好,放着我来,我替你收拾……哇,这个!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娃娃是老师的新作吗,豆豆眼好可爱呀,长得简直跟老师一模一样,我好喜欢,老师可不可以送给我?”
女孩与其说是在帮忙打包行李,更像是在给苏睫和奥格斯特添乱。她叨叨到一半,就又成功被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只钩针制作的小人偶吸引了注意,将那黑发黑眼小粉颊的滚圆娃娃捧在掌心,戳戳点点,爱不释手。
苏睫忙中抽空回望了一眼,看到女孩手中的娃娃,忙“啊”了一声,走过去把娃娃取了回来,小心地塞进背包里。
“抱歉,不能送你,这是奥格斯特做了送给我的……”
“哎……”
一听说是奥格斯特的大作,女孩立刻拖长声音,发出了阴阳怪气的感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奥格斯特的钩针水平差距已经越来越大,因为屁股坐不住,直到现在如月也只能勉强制作一下最简单的手链,而奥格斯特最近已经玩偶毕业,开始接触蕾丝钩法了。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如月心气太浮躁。不过女孩当然不会反省自身。她是那种自己不好过就要把别人也从上面拉下来陪自己的人,就跟蟹篓底部的螃蟹似的,蔫坏蔫坏——最神奇且可恶的是,就算坏如月也能坏得无辜又理直气壮。她从不遮掩,从不开脱,她就是这样坏哒哒的小恶魔,于是连这份坏,都让人觉得可爱起来。
当女孩朝自己笑的时候,那飞扬的神采夺目得足以让人忘记她刚做了什么坏事。常常只是被女孩牵住手手这么摇一摇、撒一撒娇,苏睫的心尖尖就抖得差点偏到天边去。
不过还好只是差点——不然老老实实的奥格斯特也太可怜了。
在最近几次的钩针课上,如月因为钩针技术不如奥格斯特,破罐子破摔,开始不时神游天外,并热衷于给奥格斯特找麻烦。奥格斯特最初还会忍耐一下,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到了耐性耗尽的时候,时常会看到爆发的少年揪着如月的后脖领一把抓起,然后与如月混战成一团。
苏睫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如月这姑娘虽有着如邻家妹妹般乖巧可爱的长相,实际打起架来简直疯得一批。她从不防御,只知进攻,将进攻当作防守的手段,一味用身体上每一个坚硬的地方——关节、牙齿、指甲、骨骼……精准且密集地痛击敌方的弱点,有时候打得凶了,连奥格斯特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也就罢了,你说当初撩也是你,挨打也是活该不是?偏偏架打完了如月还要摸着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哭唧唧地跑苏睫怀里告状,黏着苏睫要她帮忙涂药膏,简直是作精本精了。
唯一令苏睫庆幸的是,两人看起来打得激烈,实际还是掌握了分寸的,既没有破坏建筑物,也没有波及无辜的路人——是的没错,就是指苏睫自己。不然女beta很可能又一次被卷入互殴,在病房继续长久住下去。
考虑到让两人一直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苏睫现在已经把两人一起上的课拆分开来,给奥格斯特开了精英班小灶。
这只黑发黑眼的小人偶,就是奥格斯特的毕业作。不止是如月,苏睫也觉得这只人偶和自己像极了,并因此非常喜欢这份礼物。这人偶当然不可能让给如月。
“哼,可恶的奥格斯特傻狗,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等老师搬回去以后,我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