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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将短刃向商晚茗身前递近了些,“我无意因意外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但我也希望我的后位能由你坐。”商晚茗望着景晏的面孔,听着字字句句敲在心门上的话语,只觉得,好像不论如何变化,这张脸放在她面前,都有远胜于旁人的说服力。
就像现在,只要他稍一沾上了与过往类似的温润,便又能在无声中博取她的信任。
在思索期间,手已经先于思绪有了动作。
再回神,商晚茗的手已经放在了短刃之上。
二人稍顿,商晚茗轻抚着短刃道:“为何是我?因为我可以打乱景珩的部署吗?”
她自嘲似的笑了下:“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于家世,你是太傅的嫡孙女;于才华,你名扬京华,”景晏低眸望着商晚茗,“于景珩,你兴许低估了他。”
“于情于理,这对我都是不亏的一条路。”
商晚茗怔懵抬头,有些不解,可回神时短刃已经被推到了商晚茗的手中。
“这柄短刃应当比你用的趁手,”景晏道,“保护好自己,若此行我能班师回朝,我便向父皇请婚。”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而与苍衍全然不同的野心与意气风发更是将商晚茗进一步拉回了清醒:“你……”
“我那位心思细腻的弟弟应当快寻来了,”商晚茗话未说完,景晏就直接一个颔首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望姑娘多保重,再会。”
一番自说自话结束,景晏又自说自话地离开。
琅华看着景晏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这究竟……是……”琅华面露难色道,“……还是不是?”
商晚茗偏头:“以你所见呢?”
“我所见?”琅华也看向她,回想刚才景晏的模样,“我觉得他说要让你当皇后的样子,太像了……”
“可回头想来,我们师尊也不会这样直接吧?”
“再说了……”琅华道,“他确实动机可疑。”
可说起动机,商晚茗却不觉得真的可疑。
“若我成了太子妃,他就可以借着景珩以我当眼线,反而拿捏他们,”商晚茗忽然叹道,无奈地撇嘴,“今日,他是特地找景珩不痛快的。”
“如此一来,就算景珩想要求娶也不行,”商晚茗道,“他死要面子,定然不会背负一个臣兄长出征截胡兄长婚约的名号。”
“也是,”琅华点点头,“就算他愿意,他背后那些人估计也不乐意。”
说着,就听一声银铃轻响。
琅华稍愣,看向了商晚茗,却见商晚茗丝毫没有反应。
“怎么了?”商晚茗问。
琅华看看周围,又看看商晚茗:“你……没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商晚茗反问。
琅华顿时有些想不通,可又有些后怕。
若她没记错,那所谓的护心铃是随着箜冥转世一同入世的。
辨别恶意?
琅华忽然回头,说不清的不踏实之下,她果然在远望眼前长廊末端之下,看见景珩从廊末走来。
景珩走来时,先远远打量了一番琅华,随即行至商晚茗面前。
商晚茗不动声色地将景晏送她的短刃藏于袖口之下,看向景珩。
就见景珩又一次近距离打量琅华之后,问商晚茗:“新来的侍女?”
商晚茗点点头:“父亲见我只带倚竹出入,便多配了一个侍女给我。”
景珩最后一次审视琅华之后,妥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