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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如此目光,景珩竟莫名地战栗起来。
他心里莫名有些没底,谁知下一刻便听景晏道:“说来,此人正巧在席间。”
闻言,商晚茗脊背一僵,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景晏斟酒一杯,随即面向商恕站了起来。
“如今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学生不好妄自耽误商姑娘的终身大事,”景晏说着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但学生仍希望太傅能考虑一番这桩婚事。”
“同时也希望商姑娘,”景晏目光越过座席,与商晚茗那双莹亮的眸子对视,“能给一个考虑的机会。”
被所有人盯着,其中还不乏有景珩的门客党羽。
商晚茗自然不敢擅自应对,只好打个圆场:“大殿下哪里的话,您是天子之身,婚姻之事哪还轮得到我这样的姑娘置喙半句?”
说着,商晚茗玩笑似的掩面一笑:“大殿下真是说笑了。”
谁知景晏不但没有罢休的意思,还看向了景珩,稍一挑眉道:“听闻皇弟与商姑娘平日里关系甚好,你这般贴心兄长,还望皇弟多替兄长美言几句了。”
景珩仍然端坐于座席之上,却不见垂着的袍袖之下,拳头已经渐渐紧握。
“皇兄太见外了,”景珩面色不动,保持着体面的笑意,“婚姻之事岂非儿戏,你我又怎能放着商姑娘的意见不顾?”
可转念,他又是话锋一转:“不过若是皇兄当真凯旋,为表道贺之意,臣弟必然竭尽所能!”
闻言,商晚茗耳中一声长鸣。
她微怔,看向景珩时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不踏实。
在商晚茗出神期间,商恕瞥见自家孙女的神色。
心底里叹了一声“真是不安生”之后,面向众人道:“这些都是后话了,”他打了个哈哈,“如今大殿下出征在即,不如还是一起举杯,诸位一起盼着大殿下平安归来,军工满载!”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没人想在这种场合看着两位皇子针锋相对,还无从下手应对。
商恕打了圆场,景晏和景珩也都十分给面子地偃旗息鼓。
看着是总算太平了下来,商恕这才对商晚茗使了个眼色,轻声哄她:“去吧,一会儿斟酒的差事就交给下人做吧。”
商晚茗应声退下,在一路退出宴厅长廊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琅华赶来,连声道:“你可算出来了,方才真是给我吓得半死。”
商晚茗哭笑不得:“你一个神仙,哪来的半死?”
“这不是比喻吗?”琅华又说,“还好你机灵。”
机灵吗?
商晚茗倒是并不觉得。
她苦笑着摇摇头,挽住了琅华的手,像以前一样一起找了一个台阶坐下。
“若是没有以前的记忆,我倒是能更冷静对待几分,也能与他们好生周旋,”商晚茗托腮,长叹一声,“我这辈子做得最不机灵的一件事,就是假装喝了那杯忘尘水。”
琅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忽然顿住。
她瞳孔渐渐放大,又隐隐微颤。
再次看向商晚茗时,她呼吸微滞:“你说你……假装喝了?”
“不然呢?”商晚茗满面疑惑,“要不是有袍袖替我喝饱了那杯忘尘水,我如何带着记忆到这里来?”
琅华张了嘴,却只顾着震惊忘了合上。
“那……”琅华愕然,“剩下的那杯,是谁没喝?”
作者有话说:
某糕:吼~~~~~~这不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