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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说着,朝裴子凌看了一眼:“向导在哨兵脖子这种特定区域画玫瑰花,就相当于在对方胸口画爱心,确实很容易被理解成为您在向他求爱。”
夏梦:“……”
她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匪夷所思地看向裴子凌的脖子,疑惑地问道:“什么玫瑰花?我画的是靶子!”
……靶子。
裴子凌呆住了。
裴子凌:“……哈?”
吃瓜群众们:“……哈?”
“对哦!我就说呢!说是玫瑰花的简笔画,这也太简了点。”
“我还以为是我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抽象画法了呢。”
“不过这更不像是靶子吧?”
夏梦默默解释道:“我是右撇子,左手用不习惯,所以弧线画歪了。”
她眼神复杂地盯着裴子凌:“我当时还在威胁你,说你敢乱来,我就一把捅穿你的脖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手上还会给你留什么定情信物?究竟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裴子凌:“…………”
吃瓜人群又开始悉悉索索:
“居然是靶子?”
“那我觉得还是更像玫瑰花一点。”
“这小姐姐是灵魂画手啊!”
“咱们退一万步说,为什么靶子就不能是定情信物了?”
“……你清醒一点,谁家好人定情信物送靶子啊?”
“……也是。”
夏梦松了口气。
很好,看来有病的只是个别人。
绝大多数人还是正常的。
她朝裴子凌看去。
只见他垂下了握着玫瑰花束的手,整个人耷拉下来,像是支蔫儿了的紫茄子。
裴子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全部都是他误会了。
原来脖子上这个根本不是什么玫瑰。
原来夏梦对他完全没那个意思。
可是……
他泫然欲泣地瞄她一眼,可是,他们俩明明那么合拍!
80%诶!平生仅见!
而且她的疏导也是他这辈子感受过的最痛快的一次。
足以让他铭记终生!
裴子凌惨然问道:“真的一点儿可能性也没有吗?”
夏梦坚定点头:“这个真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
裴子凌瞥了黎昼一眼,小声问:“你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我提醒过你的,你们俩根本不合适。”
夏梦面皮抖了抖。
这些哨兵是真的有病吧?
她就非得找哨兵当对象吗?
夏梦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觉醒才几天,你们是哨兵还是向导还是普通人,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分别。我不会因为你是A级哨兵就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为谁是低级哨兵就嫌弃谁,在我眼里,大家都是人,我不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非要说的话,我从来只会用有没有病来判断一个人。”
现在这么一看,夏梦觉得裴子凌真是病得不轻。
她抬手拍拍裴子凌的肩膀,非常替人着想地劝导道:“裴先生,你这个病啊,我估计我的水平怕是治不了了,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精神卫生中心的老师,你上那儿去挂个号,看看脑子。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更不要放弃治疗。”
裴子凌:“……”
夏梦语重心长地交代完,便越过他,走进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