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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夏梦此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当时肯定是临危受命,走得很匆忙,大概很多事都顾不上了。
但没由来地,她就是有点不爽。
原来她被他归类为顾不上啊。
枉费她昨天还大发善心主动提出要给他疏导来着。
黎昼顿了顿,认真地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夏梦翘起的脚尖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
她:“道什么歉?”
黎昼:“我今天取消预约这件事。”
他垂眸看自己的手:“我不想让你等,所以才取消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生气。”
夏梦挑眉:“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没生气啊。”
黎昼默默与她对视。
他:“……你生气的表情挺明显的。”
夏梦:“。”
夏梦是真的觉得自己没生气。
她能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顶多只是有一点点不理解罢了。
这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
最重要的是,她能以什么立场生气啊?
被爽约的一方?
只是爽个约而已,她过去放过别人的鸽子也不知凡几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
夏梦缓缓吸进一口气。
确实挺气的。
毫无来由,莫名其妙。
所以这一刻,她大概更想生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的气。
她将那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顺利做好了情绪管理。
她说:“你吃过晚饭了吗?”
黎昼:“我不饿。”
她问:“那我现在给你疏导吗?”
黎昼:“倒也不用。我出发之前,已经注射过向导素了。”
她问:“那你现在道歉也道过了,疏导也不需要,是不是可以走人了?”
黎昼沉默了。
他不太想走来着。
直觉告诉他,他好像还没有真正求得她的原谅。
他顿了顿,说:“其实,还有一个地方的伤还没好。”
夏梦抬眸:“哪里?”
黎昼偏过头,指了指自己左耳耳后。
确实,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疤,正在淌血。
也行吧。
夏梦抬手将急救箱打开,掏出处理伤口需要的药剂和工具。
她起身上前,走到他面前,弯腰低头观察他耳后的伤口。
夏梦:“嗯……伤口挺深,不过已经开始恢复了,看情况应该不需要缝针。我帮你消下毒吧。”
黎昼乖巧点头。
夏梦熟练地动手操作起来。
黎昼闭上眼睛。
酒精冰冰凉凉的刺激感顺着皮肤上的伤口蔓延进血管。
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就呛了好几下,他下意识伸手捂住鼻子。
夏梦有些诧异:“怎么了?”
她看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能把他熏成这样??
黎昼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你身上有好多哨兵的味道。”
夏梦:“?”
哨兵?什么哨兵?
她随即想起来。
是了,她下午连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