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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舀了一勺笋干炖腊肉到沈之安碗中,“少喝些汤,等会儿饭吃不下了。”“晓得了。”沈之安抱着碗应道。
那头陆今屿瞧着沈之禾替自己舀了一碗汤后,便只顾着给沈之安夹菜,心念一动,夹起一块红烧排骨送到沈之禾碗中。
瞧着自己碗中的排骨,沈之禾愣了愣神,抬头对上陆今屿满含笑意的眸子,她耳尖一红,夹起那排骨塞入口中。
心中暗道一声,今日这排骨也没放多少糖,怎的这般甜。
这一幕落在对面竹楹的眼中,她抬手戳了戳身侧的扈娘子,却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含着鸡块,仰天案暗叹一声,“此刻要是陆离在便好了。”
与此同时,被竹楹惦记着的陆离,仰躺在红叶镇西南的一家小院中,抬手挡着刺目的阳光,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身下的躺椅。
随着一声门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门外走来,其中一人一边甩着手,一边同身后那人嘀咕道:“还以为是个骨头硬的,结果才将那刑具取出,就吓得什么都招了,实在无趣。”
“你说京中那女人要晓得这三个废物如此不经吓,可后悔让他三人来这了。”
……
随着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陆离皱了皱眉,翻身从躺椅上坐起,眯着眼瞧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人,正是那日在味仙居说起陈敬挨了一闷棍的岑郎君与那位名唤阿恒的少年郎。
“哟,陆小郎君总算能下床了?”远远瞧见坐在院子中的陆离,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身旁。
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还记得那夜,竹楹扛着受了重伤的他砸门,那惨白的脸色,险些都觉着他熬不住了,好在来时将军塞给自己不少上好的金疮药,总算是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托你的福,暂时死不掉。”陆离坐起身子,一把抢过岑郎君手中的茶杯,冲着阿恒微微颔首,“那三人招了?”
被抢走茶杯的岑郎君也不生气,只冲着阿恒招了招手,让他一同坐下,随后又取过空茶杯,倒了两杯凉茶,这才开口道:“招了,烙铁都没烧红就招了。”
“确实是林家的人,一脉相承的没骨气。”闻言,陆离不由嗤笑一声,“可有查出那姓孙的县丞有何异常?”
“倒是没有,自打那日沈之云状告沈大郎卖女求荣后,他便称病在家,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沈大郎下狱后,县令屡次想提审,都被他拦住了。”岑郎君顺手往阿恒口中塞了一块一品轩的蛋黄酥。
“姓孙的,昨夜放了只信鸽。”阿恒口中含着蛋黄酥含糊不清道。
闻言,陆离一惊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不留神扯到了腰腹的伤口,痛了一个激灵,被岑郎君一把按回椅子上。
“伤口还没好,小心些,那信鸽是公子让放出去的。”岑郎君一把掀开,陆离的衣摆,扫了眼腰上的伤口,瞧着没渗血,这才松了口气。
难得冷下了脸,“如今红叶镇形式已然明了,眼下差的便是沈小娘子父母的死因,我晓得你着急回公子身旁,但如今你二人都受了伤,最要紧的是养好伤。”
与此同时,味仙居中。
难得没闹着要跟沈之禾一同出门的竹楹,站在陆今屿跟前,垂首道:“公子,玄戈递来消息,在沈大郎卧房的床底下挖出了五十金。”
闻言,陆今屿一言不发,垂眸摸索着手中的杯子,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去这几处瞧瞧,是否有异常。”
“是。”竹楹接过宣纸,翻身从墙头跃出。
临近端午,哪怕是午后,集市上也人来人往,沈之禾牵着之安穿行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