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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京中传来了消息,他脚下步子一转便跟上了那小厮的脚步,刚走到书房门前,便远远瞧见周尧也匆匆赶来,陆今屿步子一顿,停在门前等到周尧走近,“你可知老师唤我们前来,有何事?”
两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片刻陆今屿才压低着嗓音开口,原以为周尧会猜到些许,哪知他直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阿爹唤自己来书房所为何事,当方才在母亲房中瞧着母亲心情还不错,估摸着无甚大事。
“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些进来。”周父的嗓音从屋内响起,情绪如常听不出半分异样。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推门而入,只见书房中燃着蜡烛,倒是比沈之禾的食肆亮堂了不少,周父坐在书桌后方,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桌上摊着一张信纸。
听得动静,抬头瞧了眼两人,周父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捏起信纸的一角,“来瞧瞧,我京中的老友来信,说宁安侯听闻北疆大雪,边塞的村子里压死了不少牲畜,心中惦念着封地的百姓,央求陛下派人来北疆封地,开仓赈灾,不日便要到北疆了。”
顺手取过那张信纸,略瞧了瞧便毫不在意地将它丢到一旁,随意寻了张太师椅坐下,“赈灾,真是笑话,估摸着是有人将我的近况传到他耳中,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可要回宁安侯府?”周尧捡起那信纸,快速扫了眼,心略定了定,来的倒是熟人,与父亲也有些交情。
“回去作甚,那府中半点人气都无,不回。”陆今屿取过一侧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热茶,“老师,沈家那孩子如今到了开蒙的年纪,我瞧着那孩子十分聪慧,不如你辛苦些,再带个弟子如何?”
闻言,周家父子皆是一愣,半晌周父才回过神来,笑着开口,“你与阿莹倒是有默契,前些日子她才来寻我提过此事,今日你也来开口,那沈家姐弟究竟有何魔力,竟能让你开口?”
那日沈之禾眸中含泪的模样,在脑海中划过,陆今屿心底泛起一阵异样,他闭了闭眼,如玉般的耳尖爬上一抹淡淡的粉色,“反正您如今在书塾上课,教一个是教,再多一个又如何,更何况您不是也挺喜欢那孩子么。”
竟还耍无赖了,周父抚着自己的胡须,心中宽慰些许,这些年倒是难得见他这般放松的模样,不过这臭小子说得也没错,沈家那两个娃娃瞧着就机灵,若不是沈之禾如今在做吃食生意,自己也是想收她为徒的,故而年礼自己送了她几本开蒙用的书,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此事稍后再说,你不回宁安侯府,那钦差摸了个空,可如何是好?”周父眉头一皱,忧心忡忡地望着陆今屿。
哪知他身子往后一靠,混不吝地开口,“摸空了不正如了他的意,反正京中皆知我招猫逗狗,是有名的纨绔,无外乎再加一笔不敬圣上的罪名,这世子之位我也不在乎,如今我只想将阿娘从那吃人的宅子中接出来。如此在这红叶镇买上一间宅子,养些猫狗,岂不是神仙日子?”
“你这,若你有此想法倒也不错。”闻言,周父神色一变,还以为他被磋磨了心气神,却瞧见周尧与他两人在不停地冲着自己使眼色,顿时意识到估摸着外头有人偷听,当即话头一转,“先前瞧着你日日饮酒,还怕你想不开,如今倒好了不用我再费口舌。”
忽然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片刻书房门便被周莹从外头推开,“阿爹,阿禾送来的红豆牛乳羹,阿娘吃着觉得不错,让我给您送些过来。”
“哦,夫人觉着不错的东西,必然是不错的。”周父取过一侧的布巾擦了擦手,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牛乳羹,勺子拨弄着深色的汤汁,牛乳的香味中夹杂着红豆甜滋滋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