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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饮子?那是何物,与我说说。”沈之禾从柜子中取出一只小巧的茶杯,舀出一勺琥珀色的茶水,倒入杯中,闻言挑了挑眉。
还以为这北疆出了茶水再无其他饮品了,如今瞧着倒是自己狭隘了,这大邺历史上并无记载,也不知有何水果,要是如后世那般丰富就好了,不过价格应当不便宜,据她了解岭南的荔枝运到京城便是价值千金,寻常人哪能吃得起。
沈之禾端起茶饮,轻啜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着玩意儿也太难喝了些,估摸着不太好卖,还好煮的不多,目光扫过其余几人,眸子一转,一个坏心眼油然而生。
抬手抹了把脸,方才略显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见,她将瓦罐中剩下的茶水逐一倒在杯中,取过一杯走至扈娘子身旁,再度催促,“娘子还未与我说那些果饮是何物?”
瞧着她略显焦急的模样,扈娘子笑了笑,擦了擦手才接过茶杯,“小娘子应当知晓,这北疆不光冬日严寒,夏日也热得很,州里的集市上时常有人摆摊卖果饮,最常见的便是紫苏饮和酸梅饮。”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忙了一下午还未喝过水,本着沈之禾做的吃食味道都不错的想法,并有半点怀疑,奈何那茶水的味道着实诡异,山楂的酸甜中夹杂着生姜的辣味还有陈皮的苦涩。
刚好开口去被沈之禾的眼神阻止,于是她眼睁睁地瞧着沈之禾哄骗着另外两人将那茶水喝下后,王二娘还好些,只沈之安包子脸蛋整个都皱在了一起。
“阿姐坏!”沈之安被生姜的辣味冲的不停地吐着舌头,圆润的眸子中满是控诉。
“安安,这饮子味道虽然不太好,但可是个好东西,可消食暖胃,昨日你不还同我说肚子涨吗?”闻言沈之禾脸上笑意不减,“过一会你肚子可就不涨了。”
“真的吗?是我错怪阿姐了。”沈之安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似乎确实没有先前那么涨了。
只是他忘了,今日午食吃得不多,自然不会涨肚子。
“小娘子可是忘了放糖?”等着沈之禾慢慢止住笑意,扈娘子才无奈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以往她在州中喝过果饮,那滋味算不上极好,但大多都是甜滋滋的味道,而方才那饮子除了带着些红枣与山楂的甜味外,便只有生姜的辣与陈皮的酸涩感。
闻言,沈之禾一拍手,赞许地瞧了扈娘子一眼,原说自己先前忘了什么,她瞧了瞧瓦罐中,还剩了不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块糖霜,丢入罐中,搅拌至化开后,又舀了一勺,略尝了一口,虽说比先前好上一些,但也没好多少。
她肉痛地瞧着那瓦罐,山楂陈皮倒是不贵,但方才丢进去的糖霜,价格比普通的糖还要贵上不少,总共买了十块糖霜,便花了自己一百文,原本打算用来卤肥肠的。
于是,几人吃完暮食后,一人捧着一碗山楂橘皮姜枣饮,且不说三个大的,沈之安的表情极有意思,肉乎乎的脸蛋上,两条眉毛皱在一起,闭着眼,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随后吐着舌头四处寻找温水喝。
大约是随了沈之禾不爱吃姜的缘故,这饮子姜味极重,瞧着扈娘子与王二娘倒是适应的不错,她俩也喝得多。
年后第一日开业,几人推着小车朝集市走去,沿路瞧见不少熟客,皆是满脸笑意地打着招呼。
几人刚在固定的摊位停下,还未来得及将桌椅摆好,就瞧见吴永鬼鬼祟祟地从人群中钻出。
“小娘子来一碗馄饨加四个锅贴。”说罢,他做贼似的瞧了四周,随即压低嗓音道,“你可知德胜楼卖起了豆腐脑?我记得先前小娘子将豆腐脑的生意交给了一位姓王的娘子,后来她便涨价了,没过多久我便再没瞧见过她,莫不是此人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