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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还克制地在沈玉衡嘴角轻轻印下一吻,惹得沈玉衡瞬间瞪大了眼睛。“习惯一下。”
萧烬松开他的下颌,抚上沈玉衡的发丝,像是摸猫似的,温柔到令人不寒而栗:“殿下太容易受惊了,这可不行。殿下要快点习惯啊。”
他为夏士诚守孝这事儿,还有不到一月就结束了。
萧烬骤然冷厉的眼神,令方公公握着遗诏的手都抖了一下。
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无法分辨自己听到了什么。
如果这份遗诏作数……
那么沈玉衡的余生,都要囚困于这座莲台,非死不得出。
萧烬捏碎了手里的金莲簪,那精致耀眼的宝物,转瞬间就断成了几截,伴随着他手心里的血一同滴落下去。
他和萧槐体内的确流着同一股血,甚至萧槐更清楚萧烬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绝对的囚笼与掌控,要沈玉衡脖颈上的锁链,现在,这一切竟然被死去的萧槐抢先了。
莲香弥漫的幽暗楼阁下,他把掌心里的碎渣和指骨捏的作响,鲜血淋漓。
第 46 章 第 46 章
46
除了萧烬,其他人听到这里,也都神情一顿。
他们不明白,萧槐为何要在遗诏里特意安排一个男妃的去处。
沈玉衡虽然受宠,但这么多年来,萧槐纳妃不断,沈玉衡得到的宠爱并不算特例。
这个消息在众人心头盘旋了一会,很快又掠了过去。
这份遗诏最最关键的,自然还是萧槐一直回避,众人却最在意的继位之事。
萧九果真要继位了!
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几个死士,眼神都隐隐激动。
萧烬终于要称帝了,从遥远的边疆死地,到京城皇宫熠熠生辉的龙椅,从骨瘦嶙峋的弃子到万人之上的帝王——他们的内心无一不为之振奋。
沈丰跟着多贤离开主屋,走上回廊。
几乎找不着的脖子缩了一缩,把细长的刀口又挤出血来。
沈丰又抹了把血,抖着身子感慨道:“今年的冬季,真冷啊……”
多贤提着灯在前头开道,瞄了眼沈丰脖子上的刀口,笑着应道:“可不是么。”
沈丰长吁短叹地和多贤唠了几句,冷不丁道:“干弟弟屋里的美人是什么时候得手的?什么性子?我之后再送些给他玩玩。”
多贤是个清润秀气的男子,说起话来也有条不紊,不卑不亢,他真诚地回道:“回沈丰公公,那人是四日之前来的府第……”
沈丰又追问道:“是个什么性子啊?居然能让沈公这般得爱不释手?”
多贤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恭恭敬敬地回道:“性子喜好……咱家知道得实在不多,沈丰公公若是好奇,之后可以问问多鱼,多鱼贴身伺候着老爷,想必知道得更清楚些。”
但多鱼天天在宅邸里陪着贵人,除非官府拿令来查,不然就算是沈丰也没机会和多鱼说上话。
沈丰略感失望地“哦”了一声,见再问不出其他,便又闲聊几句,拿了赏钱扬长而去。
他虽然被揍了一通,划了一道刀口,心情却是极好的。
他想着:沈玉衡的主屋里前几日养了个美人,看起来还是情窦初开,两情相悦的模样;那铁石心肠、难以徇私的沈玉衡这下不就有了个弱点么!咱家把这消息告诉干爹,干爹一定会夸赞咱家的机灵,还有这口子也定能让干爹心疼一番,给咱家些油水多的好差事做做!
这么想着,沈丰也不赶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