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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三?郎,在他眼中看到了坚毅与不舍。“昨日陛下降令,需要十万精兵驻守边关,户部与兵部已经开始紧急准备军资,后备军明日便要出发。”曹三?郎举着?杯,平日吊儿?郎当的他,今日格外精神:“我?身?为曹家儿?郎,自小锦衣玉食,现在也该为百姓做点什么。”
先帝猜忌武将,对离岩国的傲慢挑衅处处忍让,武将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些?年我?受大家照顾良多。”说到这里,曹三?郎深深看了拂衣一眼:“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讲,大家今日吃好喝好,待我?凯旋之时?,再与大家开怀畅饮!”
这十万大军名为威慑南胥,实则是为了防范离岩。离岩争强好战,曹三?郎这一去,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在座诸位虽是纨绔,但都知道个中厉害。一时?间,这杯酒大家都有些?喝不下去。
“曹家世?代?忠良,有你们驻守边关,天下百姓夜里睡得也能踏实些?。”拂衣端起酒盏起身?,与曹三?郎碰杯:“边关苦寒,刀剑无眼,希望我?朝儿?郎平安凯旋。”
“等明年开春,你与太子殿下大婚,我?一定?……”
“不要说这些?。”拂衣打?断曹三?郎的话?:“话?本里说这种话?会影响运势。”
她端起酒盏把酒一饮而尽:“你尽管放心,有我?盯着?,边关将士的粮草绝对不会少?一分一厘。”
“好,那?我?就放心了。”曹三?郎红着?眼睛笑:“你是我?们的老大,有老大你罩着?,我?们当然不会吃亏。”
拂衣是户部尚书之女,未来的太子妃,有她对粮草之事上心,自然无人敢苛刻边关将士的粮草。
这种话?本不宜明言,可是拂衣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曹三?郎鼻子发酸,他扭过头吸了吸鼻子,端起酒壶给拂衣倒酒:“我?本以?为,会在京城悠闲一辈子,幸而陛下不弃……”
“来,喝酒。”
“一切都在酒中。”
酒过三?巡,无人提及离别,可是大家都知道,离别就在眼前。
“老大。”曹三?郎醉意朦胧地?坐在拂衣身?边:“对不起,三?年前没有与杨二郎、林小五一起出京来寻你。”
“胡说八道什么?”拂衣用手肘撞了撞他:“曹家掌军多年,你若是私自出京,不仅曹家会受牵连,就连边关不少?将士都要受到先帝猜疑,你的难处我?都懂。”
曹三?郎捂着?眼睛苦笑,他捧着?酒壶大口咽下苦酒:“你跟太子殿下要好好的,别让自己受委屈。”
“放心吧,我肯定比谁都活得好。”拂衣拎来酒壶,与他碰了碰:“等你回京,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肯定还是我的,到时?候我?还罩着?你。”
“好。”曹三?郎看着?与自己并肩坐在地?上的女子,有些?遗憾地?看了眼窗外,天快黑了,可惜今夜的月亮不会太圆。
众人皆醉,谁也不想先离开,直到曹家的马车把曹三郎接走,大家才?三?三?两两散了。
拂衣把林小五与岁安盈送上马车,夜风吹着?她身?上的披帛,她渐渐回过神,原来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拂衣回过头:“殿下?”
“天气凉了。”岁庭衡替拂衣系好披风:“我?送你回家。”
拂衣脚有些?打?晃,脑子却格外清醒,她抬腿去踩脚凳,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小心。”岁庭衡拦腰揽住她。
拂衣把手搭在他的脖颈间:“殿下,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