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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今天也身着银灰色的外袍,头冠换成了黑色,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
拜见秦王柱的时候,嬴政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心头一慌,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惊慌,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秦王柱看到嬴政也进来有点惊讶,笑着招手让嬴政坐在自己的下首,又让[俞凇]坐在另一侧禀报。
嬴政赶紧先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瞄秦王柱。
嬴柱听到嬴政的话也不免失笑,道,“这有什么的,寡人允了。”
嬴政舒了一口气,心想大父人真好,一点都不会迁怒别人。
[俞凇]将紧要的事禀告给秦王柱,车迅在一旁侍奉磨墨,等秦王柱做定夺并写旨。
秦王柱提笔后沉默了一下,对着嬴政招手唤他上来,把手里的笔递给嬴政,说:“政儿帮大父写怎么样?”
车迅磨墨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磨了起来,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一停顿。
嬴政疑惑,毫不忌讳地问,“大父,为何要政儿写?”
嬴柱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让寡人也看看政儿的批注。”
嬴政赧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政儿只是凭借着过往经历随便写写,还需要大父好好检查才行。”
想到嬴柱的身体,嬴政又改口道,“唤阿父进来看也行。”
嬴柱被嬴政的孝顺逗笑了,索性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让[俞凇]先行离开。
等[俞凇]离开后,嬴柱眼睛微眯,对嬴政说:“政儿,赵姬回来这两天是否适应?”
嬴政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地说:“只是,母亲的行为让我和阿父恼怒,阿父也已经教训过母亲了。”
嬴柱看着嬴政,语气微微有了变化,“难道你觉得不该?”
嬴政立马摇头,道:“秦国的法律就是一视同仁,就算是我的母亲也不例外。”
说着嬴政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是,我觉得母亲的行为很不尊重我和阿父,也不尊重曾大父。”
这让夹在中间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嬴柱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伸手继续摸他的脑袋,语气温和又慈祥,“政儿,做你觉得正确的事,这样就够了。”
嬴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手搀扶住嬴政有点虚弱的身体,担忧地问,“大父,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养身体吗?”
“怎么会?”嬴柱反驳,对上嬴政严肃的小脸,叹了口气说:“唉,最近事太多了,再过段时间大父就没有这么忙了。”
嬴政想到最近赵摎一致致力于按着那些宗室暴打,在对方恼羞严明要上告君上的时候一脸期待,“赶紧去,不去你是我儿子,老子早就想死了。”
宗室之人对赵摎这种不怕死并且期待赶紧死的家伙完全无可奈何。
嬴政嘴角抑制不住地抖动了几下,对秦王柱道,“大父,你没有必要一直坚守曾大父的政策的,曾大父说了,你是另一种君王,没有必要和他一样。”
听到这话,秦王柱眉宇间的忧愁淡化了一些,问,“那大父想要赏赐亲戚宗族呢?”
嬴政想了一下,下巴都挤出了双层,“大父,做你想做的就好,您的心里想必早已有了答案。”
让他们先开心一段时日,等阿父和自己上位之后,这些人该清算还是要清算的,但是谁让大父这个人重感情呢。
嬴政有点无奈地向。
嬴柱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愈发真诚了起来,耐心给嬴政解释,“君父在世的时候,不喜宗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