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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誉传回京都,父皇定会嘉奖一番,赏赐一二。宋君昌冷笑,这都多少回了。
他的好弟弟,今天这里搅和一下,明天那里搅和一下,再来几次,恐怕就要把他的储君之位搅和走了。
“来人。”
几名随从应声进来,宋君昌没什么情绪地吩咐:
“把五皇子的东西收一收,还给他。”
他不是喜欢装么?那就继续装下去,他成全他。
宋君澜进来,准备收拾东西时,一个包裹迎面砸来。
他接住东西,望了眼屋里。
潮湿的床,已经铺上了上好的金黄细软,地上垫了厚厚的垫子。
太子大马金刀坐着焕然一新的床铺,阴冷不屑的眼睛如刺一般刺向自己,鄙夷地说:
“不愧是你住的地方,和你一样令人恶心。”
宋君澜似并不生气,好脾气地说:
“你不习惯,我再给你换一间。”
“在我面前,收起你惺惺作态的嘴脸。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他要去淮安,宋君澜就来了汴州,还正好比他提前几天到。又遇上道路被阻,他们一起受困于此。
若说是巧合,可宋君澜却像这里的主人,事事听他安排,看似是为你好,实际呢?就是为了炫耀,他掌控了此处。
这里的人,都听他的。这个地方,他说了算。
宋君澜将手中包裹往后一扔,随侍接住,他拍拍手,眸光温淡:
“太子说对了,我算好了一切,也算准了你。这地方,臭吧,为了恶心你,我忍了五天,也该让你尝尝我经历过的滋味。”
他话中有话。
宋君昌的眼睛瞬间变得狠厉嗜血,他向来阴晴不定,最近接连受挫,脾性更加暴戾。当即抄起新换的枕头砸过去,声音阴森可怕:
“你做得这么明显,你以为父皇会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宋君澜,你不会比我得意,我们走着瞧。”
是啊,走着瞧,看看谁能走到最后,谁又走到那个位置。
宋君澜轻笑一声,出门时向不远处望了眼。
那辆马车已经不在那了,也对,他们是夫妻,确实不适合扎在太招摇的地方。
他走了没一会,宋君昌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告:
“属下前去看了,村外三里处的交叉口,确实有山体滑坡,堵住了路。属下回来时找人打听了,他们应该是要先建房屋,之后再去清路。”
“呵,他想把我困在这里?”
宋君昌玩味地说着,起了身。
……
太子要清路。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去看五皇子。
见此情景,宋君昌假笑的面具掉落,隐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可为了调动人马,他只得好声好气地解释:
“本宫方才命人特意去查看过,前方堵塞严重,是个大隐患。众位想想,这雨还在下,哪天要是下大了,水灾蔓延过来,而前方却堵住形成了盲道。届时水流不通,我们都会被淹死。本宫思虑过后,觉得还是应该先解决隐患。毕竟,新房子盖不成,一时半会不会死。但是道路堵住,随时都可能死。”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抬头看天,阴雨连绵了半个月,天气一直不放晴。他们好不容易活下来,自然要谨慎些。
房子不够,挤一挤便是。
命可只有一条。
而且五皇子没反对,应该也赞成这样。
大家都去清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