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37/37)
璃商铺旁边有条小巷子,钻了进去,走到最里,有个胡地少年摆的摊子,里头卖的都是残次品。说是残次品,也不错了,要?么是一对对杯子碎了一只,龙凤不呈祥了,要?么是把手断了,锋利易划伤,沈朝盈买回来自己琢磨着用砂打磨圆润光滑又请银匠铸了个套把,又是个好杯子,而且还更好看了。
诸如?此类,捡了一大堆便宜回来。
漂亮、清爽,实惠,点?上一大壶,能喝一下午,很快就代替了先前酸梅饮的地位,酸梅饮也顺势退出了沈记舞台。
一个客人带朋友来的,见朋友一来就被冰红茶给迷住了,有些骄傲的同时也带了些老客的优越:“这算什么瞧你那出息!要?我说,沈记的牛乳茶最好,香浓,不膻,冬天?时的烤梨也好,外边绝吃不上这味儿。”
想不到过了大半年菜品来来去去竟然还有人记得烤梨,沈朝盈都有些感?动,这位是真老客,便给二人赠了一碟小食,又收获厚道的名声。
到底再热也进了末伏尾巴,热不了几天?,冰红茶不过是她一时兴起,赶趟热闹罢了。
中元节前一晚下了场很大的雨,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翻身时,还能听见雨打在?芭蕉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二天?店里是放假的,不用营业,清早醒来沈朝盈还记得那雨打芭蕉的意?境,愁怨、凄美?、悲壮。
待彻底清醒之后才记起来,院子里哪来的芭蕉,不就几棵树苗么?
果不其然,开门去看,大风将她今春从别处移栽来的一棵梨树给刮倒了,斜倚在?窗上,昨夜她听见的就是风雨声混合着歪歪欲倒的树砸窗子的声音。
好在?不是纸糊的窗子,否则雨水必定顺窗流进来,弄得满屋狼藉。
并且以她的睡眠质量,定然是醒不了的。
梨子是吃不成了,还得修缮被砸歪的窗棂,原本打算去寺庙里转转的中元节就这么耽搁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