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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当初阿霁刚来,是不是也比现?在腼腆?”
“没办法,各人的性?子不一样,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成了朋友了。有人活泼开朗,就如?你一般,有人警惕心重,你贸然去打听,没准还会?觉得冒犯,只能让他自个慢慢适应环境。”
沈朝盈说的是实话.
当初阿翘来的第一天,才稍微熟悉了点儿,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许多事情都说了。对方坦荡投脾气,沈朝盈也不吝啬跟对方交心。
阿霁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过去都是伤心事,没什么好再提的,阿翘还算知?道轻重,好奇心再重也不会去打探。
阿福则因为他的沉默寡言而显得最为神秘,难怪阿翘会?有那么多的好奇。
不过相处时间还短,沈朝盈倾向于?等对方自己愿意说了,再去倾听。
见阿翘有些沮丧,沈朝盈教她:“你若是想和他亲近,不如?去给阿福打打下手。你看你,转头就来我这告状了。”把她当班主任了这是。
阿翘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又丢了手上把玩的杂草,风风火火撂下一句:“我去厨房看看!”
不多时,厨房传来阿翘一声欢呼:“是乌棒卤子!”
看来阿福还是面冷心热,未必真嫌阿翘烦。
沈朝盈好笑地摇摇头。
阿霁走过来,看见那丛“杂草”瞪大了眼:“怎么把好好的豆苗给拔了!”
沈朝盈:“……”
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比如?编鸡笼子,比如?种地。
沈朝盈将小鸡转移到阿福做的那笼子里,丑是丑了些,不过勉强能用。
——
乌棒就是黑鱼,寻常百姓家里也常吃。
沈朝盈是做不来太复杂饭菜的,阿翘想吃乌棒卤子面,她最多烧一下鱼,清水煮熟面条,再浇上去就成了。
换了阿福,对方先用菌子熬汤底,熟练地将乌棒开膛破腹,眨眼间,整条骨头就被剔了下来。
光这样还不够,就连鱼肉中的小刺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葱姜爆香,鱼骨两面煎一下捞出,倒汤底继续熬。
鱼肉另起一锅和笋炒,调料汁煨着。
趁其他都在灶上熬的功夫,又开始揉面。
这是沈记四?人的午饭,厨房里安静得很,除却?“笃笃”的切菜声、“咕咕”的沸腾声以外,便只有树上一声比一声拖得更长的蝉鸣。
阿翘盯着灶火,有些困了。
沈朝盈抱了一筐子石莲藤进来,因为逆光,阿翘眯着眼等她走进才看清她手里的东西。
“这不是墙边长的野藤吗?小娘子捡这个做什么?”
沈朝盈言简意赅:“吃。”
做石莲豆腐和青草糊吃。
石莲豆腐是用石莲籽做,青草糊则用石莲藤捣出来的的汁水熬,和着米浆煮热,晾凉了就凝固了,成品一白一黑,总是不分家,是独属于?小镇的童年记忆。
新鲜乌棒肉鲜甜得很,沈朝盈没吃汤面,将面过了凉水,浇上满满一勺连带汤汁的卤子,直接拌着吃,阿翘见了,也要学,餍足得很。
睡过晌午觉起来,石莲豆腐就能吃了。
凝固之后晶莹剔透的两大盆,一盆白透如?琉璃,一盆黑亮如?曜石,完全想不出原料竟是连家禽都不吃的野藤。
在阿翘狐疑的目光里,沈朝盈问?过众人,给自己和阿霁分别打了一碗,黑的白的混起来,加薄荷蔗浆搅一搅,而后直接以唇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