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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买个了人回来,又一通收拾添置这那?的,费不少钱。
沈朝盈的间歇性抠搜又发作起来。
好在有了阿霁,两人轻松不少。
趁沈朝盈做晚饭的功夫,阿霁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又过来帮忙。
原来在林家穿的衣裳那?都是三手的了,对于做餐饮行业来说,实在不能看?。沈朝盈记得阿翘那?儿还有套新的,她们俩身形差不多,阿霁偏瘦些,便先?挪给她穿了,
“明儿再带你们买去。”
阿霁害羞点?头。
阿翘则笑道:“小娘子合该给自个儿也买两身。”
——
今年升温早,又过了小十来天,春天彻底到了。
杨柳弱袅袅,杨花轻复微,干燥的换季之期,沈朝盈买了不少蔗回来。
眼下蔗有好几?种,熬糖的叫糖蔗,也叫荻蔗,硬度高,但很甜;嫩绿薄皮的叫竹蔗;紫的叫昆仑蔗,能入药,夹在伤处,治伤跌折骨。
最珍贵稀奇的是扶风蔗,一丈三节,见日即消,见风即折,美?人般娇弱。
沈朝盈常买糖,却?没买过蔗回来,阿霁起身问:“小娘子要熬糖?”
阿霁还以为她是嫌买糖太贵,想自个动手。
当下无论是红糖还是白糖、冰糖,都是从蔗里炼出来的。
据说这炼糖法子是太宗遣使臣去摩伽陀国学来的,顺手还把人家国给灭了。
那?时?候太宗为了学这制糖法子,派使臣出使摩伽陀国,没想到使团抵达时?正值摩伽陀国新王登基,自认与大梁相隔数千里,根本?不需要交好。
按说放弃交好该将人全都赶走才是,这人竟扣下了所有使臣,还将大梁使臣沿途收的礼物给占为己有,真?真?是狼子野心,贪婪成性。
其中有个姓王的将军趁守卫不注意悄悄逃了出去,到周围两个梁国的藩国吐蕃、泥婆罗借兵杀了回去。
在语言不通、地形不熟的情况下,一路过关斩将,大破摩伽陀军,一战成名,很是威风。
当然这姓王的将军也没忘了正事儿,回朝时?带回来两个制糖匠,这才有现在的制糖技术。
不过沈朝盈却?不是为了制糖,她摆手道:“今早买的凫茈呢?”
阿翘恰好听?见了,拎着筐出来,“小娘子要做什么?我?帮你。”
凫茈就是马蹄,也是荸荠,活了二十多年沈朝盈也没搞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是水果还是蔬菜,只知道好吃就行了。
菜贩送来的时?候还带泥,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新鲜得很。搓洗干净后是乌紫色的,泛着偏红暗的光泽。
菜贩说起自家的荸荠种在旱田里,不比水田里随意长的,更甜,更大,更红,神色那?叫一个骄傲。
沈朝盈还没听?过在旱地里种荸荠的,看?来眼下果真?是太平世道啊,便好奇问了几?句怎么种的,怎么挖的?
“拿铁锹挖的!手挖不动!铁锹又不长眼,有时?候挖下去,十有七八坏喽,那?就卖不上价了。”
菜贩摇摇头,言语间还在为那?顶大的荸荠可惜,“大个儿的多好卖。”
无怪这菜贩心疼,“鹤膝兵家备,凫茨俭岁储”自古长矛是兵家必备利器,荸荠则是歉收年必备的粮食。
沈朝盈笑道:“老叟这些,我?全都要了。”
嗬开门红!菜贩瞬时?喜笑颜开。
荸荠是生食脆煮熟了粉的口感,生吃有些像淮山的口感,却?没有那?么多黏糊糊的汁液,由于皮太难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