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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做了。唐乐筠背着手,“打仗是九死一生的事,万一出了事,你们让田叔田婶怎么办!”
田江蔚一梗脖子,“师父,我不怕死!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唐乐筠道:“你不怕,我怕!”
“……”田江蔚吃了个瘪,蔫头耷脑地跪坐了下去,“师父,这不公平,你既然能带小白,为什么不能带上我们!”
唐乐筠蹲下来,手心凝了木系异能在乖巧的小黄脑袋上摸了又摸,“小白是我亲弟弟,他若真有个好歹,没人埋怨我呗。”
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田江芮也没辙了,破罐子破摔道:“师父,你就是送我们回去,我们也会自己跑回来的。”
唐乐筠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感叹道:“是啊,送你们回去,陛下不但要搭几个人手,路上还会遇到危险。”
田江芮的眼睛亮了亮:“师父,留下我们吧,我们保证听话!”
唐乐筠站起身:“起来吧,每人二百俯卧撑,小白虽然做过了,但还可以再做二百。”
田家兄弟还没明白,唐悦白却懂了。
他一下子蹿了起来:“谢谢姐!”
唐乐筠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就地扔下你们,让陛下的人看着,直到战争结束,明白吗!”
田家兄弟欣喜若狂,一起磕了个响头:“徒弟明白!”
……
从京城到云水,三百多里地。
纪霈之一行龟速前进,到一地换一驾马车,足足走了六天才到地方。
这天傍晚,两辆马车混在进城的队伍中,迎着从城门灌进来的西北风进了城。
唐乐筠守在车窗旁,摩挲着昏昏欲睡的小黄,视线穿过窗缝,认真地观察着外面的行人。
骡车走到南街中段时,她发现了一个熟人,对方站在大车店前,头上戴着斗笠,弧形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尽管看不清五官,但他腰间挂着的长剑甚是眼熟。
她问纪霈之:“周钰在云水县吗!”
云水县有纪霈之的私兵,如果唐门能注意到,同袍义社也一定能注意到,所以,周钰不该在云水一带活动,以免暴露他自己。
“他应该在联安县,如果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临时发现了什么。”纪霈之睁开眼,从另一侧车窗观察了一下,“不要紧,吕游会发现他的。”
唐乐筠想了想:“大苍一直在向大炎内地推进,眼下离联安没多远了吧,如果周钰发现紧急敌情,你觉得是大苍还是同袍!”
纪霈之回过头,“筠筠觉得呢!”
他又在考自己了。
唐乐筠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草药,对这些事很少思考,便随意给了一个答案:“我觉得我们可能变成夹心肉饼了!”
纪霈之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你的直觉不错。”
唐乐筠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猜的!”
纪霈之道:“因为你一开始的选项里没有这一条,显然是临时发挥,随便加的。”
唐乐筠心服口服:“如果是真的,生哥有准备吗!”
纪霈之关严车窗:“有心理准备,毕竟同袍义社的人正在向云水县集结。但因为你我行踪隐蔽,便一直心存幻想,认为这一刻至少要在十天后。如今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同袍义社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大苍有足够大的政治野心,二者联手,危机重重啊。”
有心里准备,那么,有没有战术安排呢
唐乐筠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有问出来,毕竟周钰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