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61/77)
天童觉对视线,还有从余光瞥白鸟泽跑位:牛岛去后排,自由人往进攻线跑,两个角都被锁住了,另一个底角有十二号副攻手在,还有五色工往前排移动。
这是一个主将压阵压迫网前的土屋球路,前排防守二进的身位。
很棘手的阵型,牛岛若利和自由人同时在后排几乎就死锁了底线。不仅是防土屋,还可以防左翼的岩泉一。
这球给土屋必然会浪费剩下的两球,但是其他攻击手又没法破局,注定是焦灼、也是二传压力最大的一球。
压力确实是大,白鸟泽防的太死,二传的选项又太艰难,局面一瞬间变得复杂,哪怕是刻意减少回头次数的土屋在这个时刻,也不得不向后瞥了一眼,查看局势。
就是这一眼,他看见及川彻在非精准落点的位置直接压膝盖。
--出乎土屋的意料。
因为及川彻的二传以精准出名,音符在乐谱上每个位置一样正确和合理是及川彻的两大标签,除非被逼到绝境,及川彻根本不会提前起跳。但是及川彻确实起跳了,向着半空的球路抬肩。
看见他姿势的一瞬间,土屋就大概有了猜测:这球要传给他。
因为这样不合理没规律的一球,除了岩泉一,青叶城西的任何其他一人都接不下来,而岩泉一对角和球路被封死,斜线是牛岛若利。
除非岩泉一打内角球。
但是这个焦灼的局面,万一失误,作为主力之一的岩泉一第三局必然受影响。
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有天童觉严防死守,但是站位角度上是松散的,还可以拼一拼斜线,就是--
这也太信任他了吧。
几乎就是把破局的重担交给他了。
虽然土屋确实很需要表现自己。
一个瞬间,土屋直接鞋底擦地,擦除锐利的一音后刹车起跳,对面紧跟着跳起一对射灯下反白的胳膊。
排球来的时候,土屋刚刚压迫脊椎,弯成发力的最好预备态。
左肩膀大张,带动半个胸膛侧转,手臂向着视野里滚动的排球,在放慢了的世界里铺张。
在弓起的掌骨和球弧擦上的一瞬间,土屋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他是被及川彻手把手教过二传的。
【你只用起跳,找到最想打的球路】
【你睁开眼扣一次就知道了,半空看场是最清楚的时候,谁站哪谁跑位,一目了然,这种时候,攻击手有着我们谁都不知道的视野】
【让主攻手在那一瞬间能忽视我们的存在,只顾打最想打的球】
【这就是我们的作用】
奉行适应攻手的及川彻,怎么可能需要他回眼看配合。
那个瞬间,原本要斜路重炮扣杀绝对拿分的土屋,在瞬间的瞬间改变了手腕的弧度。
排球划线消失,土屋还正落地,心脏鼓胀,鼓胀地咚咚跳,眼见排球向着离开的方向,一往无前地一闪而过。
牛岛若利整场铿锵沉稳的表情,在那刹那转变,定格后,可以称为'牛岛式的吃惊。
白鸟泽的后排同时向中逼位,这球在进攻线还是中间状态,在速度和球路的作用下到后场已经离中线偏离出过大的角度。
站位稍前的牛岛若利伸臂追球,排球却还是从身周溜走,他直接喊口“救球!”,后排十二号正向左跑位,听见这句踉踉跄跄地立刻转身。
左跑位又临时右转,哪怕他整个人磕在底线,排球还是在底线前几厘米一触即弹。
“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