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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是考心性的。错得太多,说明做事不细致,无定性,自是要被淘汰了。
好在这份卷子只要用铅笔作答,省了磨墨的时间,写起来也快。王义埋头苦写,头都不抬,做得还算轻松。
因为他过了半年这样的苦日子!
姑母家的阿苇妹妹先是特意回家来对他一对一辅导,把他不会的内容给补习了一通。后来阿苇回去亭长那里继续学习了,但会出题目让人送回来给他做。
他在家再也不用干活了。
他情愿干活。
半年啊,每天下午他自己背书写字,上午睁眼吃过饭,就开始做题。考试还只要他做三页计算呢,阿苇妹妹让他做五张!还说这是她跟着亭长才有的机会,直接从亭长那里拿题目印出来的,不然谁有空天天抄五张计算题给他做。
更别说后面的应用题了。反正王义觉得,考试的题目没有阿苇出的题目难。也就是最后三大题,跟阿苇出题的难度差不多。
王义刷刷刷刷写得飞起,待最后一题答案写完,他才觉得手酸,坐直身体小幅度的甩了甩手,这才听见露天的考场里仿佛有蚕食桑叶的声音,沙沙响个不停,都是笔尖与纸摩擦,与桌面接触的动静。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虽然来考的人他觉得不多,但想一想他们就是一个亭的人,还要合条件才能考,那这一个考场下来,人也不少了啊。
还有快三十岁的人过来呢。
不敢东张西望,他将卷子翻到前面,开始检查。这不是阿苇教的,阿苇根本没有检查的习惯,看他检查还嘀咕:“一次做对不就好了吗?这样多浪费时间。你这习惯真不好。”
王义想到这个就委屈的扁嘴,他也想一次做对,他能吗?他显然不能,所以还是要听学室老师的话,认真一题一题的检查啊。
检查到一半的时候,肚子就开始叫了。这也是王义习惯的情况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家做题目,根本没有干重活,可他还是饿得特别快。在家练习时每次到这个点就觉得饿得脑子发蒙,勉强再练习也做不下去了,一定要吃点东西。
现在肚子一饿,王义就知道不能再做题和检查了,说不定对的都给检查出错来。
他从包里拿出掺了白面的玉米面馒头,非常珍惜的咬了一口。
这里面可是有白面的啊,吃起来果然不一样,不拉嗓子,还有一点点玉米面的甜味。
九月中旬的天气不冷不热,吃凉食喝凉水对穷人家来说还挺正常的。王义像这儿大部分人一样,家境属于过得去但不是特别富裕的,长这么大都活得比较糙,在家喝凉水喝惯了,并不在乎。他在馒头里夹了点腌的菜叶子,就着凉水大口吃完,举手引亭卒过来带他去撒尿。
这次考试只有男子参加,周围也没闲人,所以就稍稍挡了挡,挖了几个坑搭了木板,王义只要撒尿,很快就解决出来了。
回去时,他看见自己侧后方,一个衣着明显比他和旁人讲究的少年,吃东西就不像他这么随意了。只喝了几口水,皱着眉头吃白面包子,显然有点噎着了。
别人不懂,王义听陈苇讲过,像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乍然喝冷水会闹肚子,想来那人也是得了家里嘱咐,不敢多饮吧。
不敢多看,他迅速回到座上,继续自己的验算。待把错题重算了两遍改过来,他才开始磨墨,完成另一份卷子。
这份卷子同样量很大,考的是识字量。跟计算题一样,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满满五页纸让填字!
他们并没有引入拼音,这三页纸的内容是他们的识字课本,也是嬴政从后世带回来的《百家姓》《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