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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也不管那酒有多烈,端起来就一口气往嘴里吨吨。“你可真行。”卫听澜都被气笑了,“趁着我捡箭时偷酒喝?你也不掂掂自己的酒量,就敢学着人一口闷?”
“可是我投了全壶。”祝予怀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强调,“全壶……”
看看,可把他给厉害坏了。
卫听澜笑得凉飕飕的:“全壶也不顶用。下回再偷喝,我把你手捆起来,一箭也别想投。”
祝予怀支起脑袋,懵懂地问:“拿什么捆?”
仿佛一拳捶在了棉花上,卫听澜气不打一处来。
拿什么捆……拿麻绳捆!拿铁链子捆!
正想吓唬他几句,却见祝予怀晕乎乎地停了步,低头往袖子里掏东西。
虽然有点生气,不得不说,祝予怀醉懵了的模样还怪招人的。
卫听澜看着他逐渐拢起的眉,语气不自觉就缓了下来:“找什么呢?东西落了?”
祝予怀摸索了一会儿,眉心舒展,伸出手来展示给他看:“用它捆。”
是一条分外眼熟的、叠得整整齐齐的鸦青色发带。
卫听澜只瞥了一眼,就不可置信地屏住了呼吸,飞快地握拢他摊开的手掌。
祝予怀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你可以啊九隅兄。”卫听澜呼吸都不稳当了,急促地笑了几声,“悄没声儿地藏着我的发带,大半个月了都没露馅儿……藏得还挺深的。”
祝予怀眨了下眼,好像意识到什么,把手往后抽了抽,没底气地嘀咕:“我的。”
生怕他抢回去似的。
“你的?”这两个字在卫听澜唇齿间滚了一遭,化作一声微妙的笑,“你又不用它束发,随身带着做什么?”
祝予怀愣了愣,被问住了。
卫听澜又挨近了些,望着他湿润朦胧的双眼:“状元郎?”
祝予怀答不上来,被他盯得有些恼了,不讲理地反咬一口:“是你说要捆——”
卫听澜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九隅兄。”他低低笑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祝予怀被捂着半张脸,只能努力眨着眼睛,表示不服气。
“你再想想,往细里想想。”卫听澜像说悄悄话似的压着声,“当真是因为我要捆你……所以你才随身带着它?”
醉了的祝予怀光顾着推脱责任,听了这句竟还连连点头,看起来委屈坏了。
“……”卫听澜头疼又好笑。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他拢紧祝予怀攥着发带的那只手,严严实实地将它掩回宽袖底下。
“那你把它收好了。”卫听澜无可奈何地笑道,“现在你手里捏着的,可是我的清白。”
*
祝予怀最后是被卫听澜抱上马车的。
易鸣虎视眈眈地替他们掀着车帘。若不是亲眼看见祝予怀走着走着软了步子,自己瘫进了卫听澜怀里,他这会儿连手撕了卫听澜的心都有了。
卫听澜把人安顿好,又下了车:“回去多给他熬点醒酒汤,他醉昏头了。”
“知道了。”易鸣放好帘子,瞟向他,“怎么,你今日不蹭车了?”
卫听澜礼貌地颔首:“我还有事,就不劳烦了。”
易鸣下意识想问,又觉得没必要管他的闲事,索性闭了嘴,一甩鞭子驱着马车走了。
卫听澜自是要去和岳潭接头,确认遮月楼的任务成败。
在水塘边偶遇赵鹤年的时候,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