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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客是我家养的杀手啊!阿怀,你说那些瞎话,会不会也一并传到圣上那儿去了?”“有这个可能。”祝予怀也凝重起来,“不过圣上既没有明言,便是还未全然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怕只怕有心人歪解此事。”
他停了片刻,又道:“我始终担心,是有人冒领了剑客的身份,故意作恶引起民议。要是这人为了抹黑侯府,不惜自投罗网,那就坏事了。”
谢幼旻想了想:“想冒充我家的人,没点信物凭证,怕是也不得行。先前我爹娘把府里下人细细排查了一遍,都是手脚干净的家生子,库房也查过,要紧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祝予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长陵纸和衔山墨,也没少?”
谢幼旻闻言犯了愁:“这两样本就是消耗物,用多用少也不会次次都记。说起这个,卫二收到的那蜡丸密信我爹也看了,我是真想不通,就算我爹钟爱长陵纸和衔山墨出了名,这两件东西也不是只有我家有啊……再者,若不是脑子缺根弦,谁会用那么金贵的纸墨写密信?就算把那张纸拿到圣上跟前,也定不了我爹的罪。”
祝予怀坐了下来,轻叹口气:“‘曾参杀人’的典故,你可听过么?设局之人捉不住侯府的把柄,只能凭这些似是而非的手段,一点点去瓦解圣上对侯爷的信任。一件匪夷所思的证物,自然不足以动摇圣上的心,但若是这样的证物越来越多呢?天长日久,难保不会有积毁销骨的一日。”
谢幼旻沉默了下去。
他虽脑子迟钝些,但也不是不明白道理。当帝王的疑心积攒到了一定程度,莫须有的罪名,也是罪名啊。
他凝重地考量了许久,忽然拍桌:“如今也没更好的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祝予怀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犹豫:“你准备怎么做?”
谢幼旻看向他,目光炯然:“春天来了,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了。”
“……所以?”
“所以,”谢幼旻站起身,“该让全京城的面具摊子,都出来卖鹰面具了!”
话音落下,屋里寂静了相当长的时间。
谢幼旻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怎么,是这主意不够好吗?”
“恕我直言。”祝予怀面露一丝同情,“草长莺飞的‘莺’,不是那个鹰。”
第077章 大猫
“咳, 这不重要。”谢幼旻努力给自己找面子,“总之,得在京中掀起一阵戴鹰面具的风潮……只要人人都戴, 那凶手便也没法仅凭一个面具,就把坏事往我身上推了。”
祝予怀忖度须臾, 这样做虽仍旧无法证明寿宁侯府的清白, 但至少能弱化“鹰面具”这个符号与谢家之间的关联, 也算个预防之策。
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便顺着问了下去:“你已有谋划了?”
“依我看,春花宴就是个好时机。”谢幼旻跃跃欲试,“我听说知韫姑娘排了首新曲,明日宴宾客时,乐娘们会扮作十二花神登台合奏,这风声一出, 烟花巷近日都被卖花神面具的摊子挤满了。你想啊, 花神面具大差不差的, 一路看过去得多腻味!这时候要是冒出个卖猛禽面具的摊子, 多抢眼, 多新奇。再整点噱头,保准有人买单。”
祝予怀笑了:“你是想另辟蹊径,跟人家抢生意?”
“哎,抢生意多不好听, 我那叫开拓商道,推成出新。”谢幼旻神秘莫测地说,“我回去就找几个人趁夜排演, 明日你等着看就是了。”
祝予怀迟疑:“一夜时间,不会太仓促么?”
“不会。”谢幼旻大手一挥, “只要